第29章 发现 跟我吧,让你当皇后_娇香门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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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发现 跟我吧,让你当皇后

  卖主,偷盗……最坏的情况季软不是没有想过,兰息的古怪早就有迹可循,她小心翼翼一路追寻到这里,不想听到如此可怕的消息。

  若非捂紧嘴巴,季软肯定得当场惊叫出声。太子殿下不是死了吗,那兰息跪拜的这位又是谁?这个问题没有困扰她太久,很快,一阵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来:

  “起来吧。”陆骁辞声音很沉,但季软还是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昨夜府里可有什么动静?”

  兰息起身,压着嗓子道:“老奴守在姑娘门前,没有看见可疑之人。方才问过殿下派来的护院,也没有。”

  “殿下回京小半年,行事低调谨慎,若说近来惹了什么仇家让人夜半上门,也只有吕氏了。”兰息分析说:“只是不知道他们对季姑娘打的什么主意,老奴最近仔细些的,殿下不必忧心。”

  陆骁辞不答话,兰息恨恨道:“吕氏一族真是胆大包天,当年逼得殿下远走黄州,流落民间十一载。如今被人抓了把柄还不知收敛,难不成太后娘娘发现殿下的身份了?”

  陆骁辞否认了这种说法。虽然吕太后一直不太相信楚栖是真的死了,但平白无故怀疑到他的头上,说不通。比起身份暴露,他觉得行贿案件触怒吕氏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兰息叹了口气,说:“殿下最近在朝中树敌无数,若以后重回东宫,只怕吕氏在这件事上做文章,说殿下借机打压老臣。”

  “让他们说吧。”陆骁辞讥讽道:“说多错多,吕氏和皇室的矛盾早该放到明面上来。孤不光要明着针对,还要让吕氏知道,孤不但没死还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考了科举入了仕途,命硬着呢。”

  “殿下回归的时候定下了?”

  陆骁辞眼望天边一抹朝霞,说:“快了!”

  视线收回的瞬间,风起,拐角处粉色衣裙一闪而过。陆骁辞眼里闪过寒光,朝兰息做了闭嘴的手势,示意兰息往相反的方向走,让人误以为已经离开,自己放轻步子小心靠近……

  季软隐约觉得那头说话的声音停了,脚步声渐渐走远,她放松下来满头是汗,才发现方才太紧张,掌心被自己咬出一道深红的牙印。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像获救的溺水之人,背靠墙壁浑身都软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陆骁辞竟是死了十一年的太子殿下,她刚和离不久的夫君……

  这件事情的复杂程度超出想象,但季软没用一点时间就完全消化了。她一点也不怀疑陆骁辞的身份,原因无他,结合初次见面时陆骁辞的别扭,后来屡次劝说自己改嫁,还有除夕宴明明是陛下设的鸿门宴他却能轻松破解,这一切,都表明陆骁辞身份绝不简单。

  季软除了震惊,还是震惊!震惊之余,她又反应过来,自己都对太子殿下做了什么?

  鼓山初见,她摆谱命令人下马,让殿下在自己坟前拜了三拜;还有那次在圣医馆,她说……她说要给人生小孩,要和殿下白头偕老相守年年;还有昨晚,她闹脾气把人关在屋外……

  这一桩桩,一件件,随便挑一件出来都是掉脑袋的事,季软揉了揉脸,她觉得自己这脸没法要了,这头怕是也不保……

  无形中,她竟然把陆骁辞给得罪了。那陆骁辞说喜欢她,不是趁机报复的吧?

  完了完了,季软越想越慌,她一个弱女子,可斗不过权势滔天的太子殿下。季软悔不当初,恨不得回家收拾包袱跑路算了。

  她正懊恼的紧,抹了抹汗打算往回走,耳边忽然乍起一阵疾风,等反应过来时季软已经被掐住了脖子,噎得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变故来的快,去的也快,几乎是瞬间陆骁辞便认出人来了。他松手,不可思议道:“怎么是你?”

  陆骁辞松开,季软扑通一声跪下去。她被这惊天变故吓出眼泪,腿软的根本站不住,低头喃喃:“殿下饶……饶命,我什么都……没听到。”

  特殊时期,陆骁辞警觉性又高,下手没轻没重差点误伤了自己人。见季软跪下去,他气得不知说什么,伸手把人从地上捞起来,故意吓她:“什么都没听到还叫殿下,你耍我呢?”

  腿又软了,季软作势还要再跪,陆骁辞一个眼神又强行逼她站直。

  上位者的杀伐决断,疑心病重她今日算见识了,季软眼里滚出几滴眼泪,抬头可怜巴巴的求他:“民女错了不该撒谎,确实听到了。但民女记性不好睡一觉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肯定不会到处乱说。手下留情,殿下……别……别杀我。”

  她很少露出这种无助的神情,陆骁辞觉得新鲜,便问:“手下留情?留的哪份情?你好大胆子敢偷听孤说话,实话告诉你季软,上一个知道偷听孤说话的人,坟头的野草已经三尺高了。”

  听完这话,季软面露难色,她就知道,上位者没这么好糊弄。季软是有错,但她的初衷不过是疑心兰息嬷嬷是家贼,谁能想到兰息是陆骁辞的人呢?

  紧要关头,季软还要再辩。但经过他们一番闹腾,眼下太阳初升,巷子里已经有稀疏的行人经过。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陆骁辞说:“跟我来。”

  “能走吗?”陆骁辞瞥一眼季软那弱不禁风的小细腿。

  不能也得能,难不成还让殿下抱她回去吗?若是以前,季软估计还觉得行,但戳破身份的秘密后她可不敢胡来,谁知道陆骁辞对她到底是不是真的。

  “能走。”季软回答。

  一路沉默无话,季软跟着陆骁辞进了院,路上她想:不管该不该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既然陆骁辞问她留的哪份情,那她就一一列举出来。扪心自问,守寡的那三年,季软可没对不起这位夫君。

  进了院子,季软多留个心眼。现在她才发现,陆府的人看上去是普通家丁,实际上不然。陆府的下人穿着打扮十分统一,就连表情,也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比起家丁,他们更像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陆府固若金汤,前几次能放她进来也是稀奇。

  进屋关门,陆骁辞眼神示意:“坐。”

  季软摆手,“站着就成。”

  陆骁辞对季软明显的疏远不满意,但这是不可避免的。知道他身份的人,不会做出僭越的事。他不再勉强,问:“方才听到了多少?”

  季软不敢撒谎,一五一十道:“民女也是凑巧,兰息嬷嬷近日举止奇怪,民女想知道她是不是做了什么卖主的勾当,这才跟踪她。不想,撞破殿下身份,确实不是故意的。”

  “再说,我对殿下其实也算有情。望楚府三年,民女对殿下忠心不二,想必兰息已经说过了。还有民女当真和太后没有关系,当年只不过是表妹的替嫁……”

  季软长篇大论,陆骁辞没想到她说起是非道理来,口才竟如此了得。陆骁辞静静听着也不打断,等季软停下来,才递过去一杯水,好笑道:“说完了?”

  季软点头接过,“嗯!殿下宽宏大量,想必不会追究我了吧?”

  “我追究你什么,本来昨晚就打算与你说的,不是你生气把我关门外吗?现在自讨苦吃,怪谁?”

  想起昨晚自己的所作所为,季软羞愧得头都抬不起来。她哪里会想到,陆骁辞不当驸马,而是储君,承乐公主是他名副其实的妹妹。想必不光陆骁辞,就连承乐公主也等着看她笑话了。

  程夕雪说的没错,喜欢让人变傻。但凡昨日她再冷静一点,也不会做出这样丢脸的事。可回想这大半年,她的自以为是在陆骁辞面前,已经不知出过多少回洋相了。

  方才陆骁辞下手没轻没重,季软雪白的脖颈上已经漫上红痕。陆骁辞取了药,让季软坐下,细心涂抹在脖颈上。

  季软仰着脑袋,眼神若有若无扫在陆骁辞脸上。距离离得近了,她才发现,陆大人,呃……不是,殿下是真的很好看,轮廓立体眼眸深邃,他的相貌与小时候大不相同,也就两片薄唇还透着点相似。

  知道自己性命无忧,季软又有几分庆幸。殿下没死,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当年她在侯府听闻殿下死讯,可是伤心了许久呢。

  毕竟殿下,是她入京以来第一个对她好的人。所以知道要为他守寡的时候,季软并没有多大抵触,嫁入望楚府后也尽心尽职守着他。

  “头再往右边偏点。”陆骁辞命令说,季软听话地配合,距离太近,季软感到对方的呼吸喷在她的侧颈,有点痒,还有点麻。

  季软脸倏地红了,连耳尖也染上颜色。陆骁辞好笑道:“怎么,看我看的害羞了?季软,好不好看?”

  屋里气氛忽然变得古怪,季软鬼使神差地答:“好看。”

  陆骁辞似乎笑了下,他解释:“先前不与你说,实在是顾忌太多,不是故意瞒着你要看你笑话的。”

  季软点头表示理解,设身处地地想,背负这么大的秘密谁会轻易说出来。对于陆骁辞来说,知道望楚府的存在,肯定除之而后快。怪不得刚认识时,陆骁辞一直劝她改嫁。

  想到这些,季软心疼,看陆骁辞的眼神愈发柔和。一个皇子,被逼离宫十一载,处心积虑数年回盛京打算归位,却发现莫名多出来望楚府这块绊脚石。

  季软要是他,肯定不会信任望楚府的任何人。可陆骁辞不光信她,还三番五次的帮她……

  陆骁辞揶揄道:“再说,我哪知道你这么直白,不光说喜欢我心甘情愿守寡,还说要和我生小孩。你还和小时候一样,没脸没皮顺着杆子就往上爬。”

  季软一直介怀这事,可真是太丢脸了。她气呼呼道:“我随便说的。”

  “可我却当真了。”陆骁辞说,“你随便说的也好,肺腑之言也罢,我不光当真,还已经在计算日子了。”

  季软不解:“计算什么日子?”

  “光明正大娶你过门的日子。听兰息说,当年你是抱着我的牌位凄惨上花轿的,谁家姑娘成亲不是欢欢喜喜十里红妆,别家姑娘有的,我们软软不能落下,而且要比她们更好。”

  这话很真诚,季软霎时眼眶就红了。当年出嫁虽是她自愿的,但实在有诸多遗憾。议亲,等待出嫁的忐忑,还有郎骑白马迎娶的场景确实没经历过。

  她喜欢的东西很多,奢望的东西却很少。可是自从陆大人出现的那一天,喜欢的想拥有的不敢奢望的,全部落入她的怀中。

  季软声音有些许哽咽,却还是别别扭扭道:“不……不用这么麻烦,我不会要求这么多。”

  “可是我想给。”

  陆骁辞放下药膏,指尖捏住季软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陆骁辞说:“季软,跟我吧,让你当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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