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回归 很长的一章_娇香门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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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回归 很长的一章

  夜幕已至,大雨却未歇。

  今日普渡寺游玩戴凌本就没有留宿的打算,自然是要回去的。她不急不缓地行至寺院前厅,后殿,放生池……到处游荡终于引起了僧人注意,一名小僧过来询问:“施主可是有事。”

  戴凌等的就是这句闻讯,她双手合十朝小僧拜了拜,说:“法师可曾见到一名着青碧色衣裙的女子,她是我同行的好友,眼下天色已晚当归,我却找不到人了。”

  小僧摇头,随即唤来同伴一起寻找。问了一圈,还是清晨寺门前清扫的小僧有印象,带上众人一同前往临恩院。

  愈发靠近临恩院,小僧察觉出不对劲来。“奇怪,平白无故怎会有血的味道,莫非有野兽闯进来了?”

  戴凌装作害怕,“法师不要吓我,若真有野兽闯入,只怕早闹得人尽皆知了吧。”

  “确实是血的味道。”小僧不敢马虎,赶紧叫人去寻方丈。众人站在临恩院前,望着满地狼藉不敢靠近。

  不多时,临恩院前围了一圈僧人。普渡寺位置偏僻,野兽袭击的事情偶尔发生。血迹大多被雨水冲刷干净,只在院前留下少许,望着血迹众人胆寒,心道那位青碧衣裙的姑娘只怕凶多吉少。

  戴凌着急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还请法师派人进去探查,我那好友在没在里面。”

  “施主稍安勿躁。”

  “季软姐姐!”戴凌大喊一声,无人应答。

  “贸然进去太危险,谁知道野兽走没走,还是等等。”

  戴凌自然知道里面的状况,大着胆子道:“你们不去我自己去!能有什么意外!”她急于让人发现季软的尸体,好赖在不知名的野兽头上,反正现场护卫已经处理过,季软到底怎么死的,除了仵作,谁能验得出来。

  戴凌说着便要闯进去,众人拦下乱作一团,这时候,人群之外忽然想起一个女子的声音:“你们在干嘛?”

  声音不大,透过雨幕甚至有点飘忽。戴凌听闻这声音愣住几秒,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可是季软的声音接连传来:“听闻临恩院闯入野兽,我与方丈一同来看看,可有人伤亡?”

  季软和方丈行至廊下,遮挡的雨具拿开,戴凌这才瞧清那张活生生的脸。怎么可能,季软怎么可能平安无事出现在这里。

  小僧认出来人,喜笑颜开赶忙说:“青碧衣裙施主在这儿!施主没事真是太好了!临恩院有血迹,我们怀疑闯入野兽,以为施主……”

  小僧没有说下去,季软却明白他的意思。笑说:“虚惊一场!我在临恩院呆了不到一刻钟,便到藏经楼与方丈切磋棋艺了,一直呆到傍晚现在才出来。”

  方丈点头称是,问:“那这些血迹,是谁的?”

  戴凌诧异地望向季软,她信鬼神,本以为是季软化为厉鬼来寻仇了。可是身边这么多活人,这种猜测太没头没脑了。

  不可思议过后,只剩惊惧!

  季软和方丈的你一言我一语,季软每说一句,戴凌的心就跟着下沉一截,尤其在听到季软一直在藏书楼与方丈下棋时,戴凌眼中充满了不甘。随即,不甘化为了惊惧。

  季软在这里,那屋里的人是谁?那个被绑在麻袋里堵住嘴巴,被她下令打死的人,是谁?

  很快,她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护卫小跑过来,雨水遮挡不住脸上的慌张,他面目惨白,似乎看见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良娣,出事了……”

  “确实出事了!”方丈摸着胡须,说:“这么多血迹,还不算被雨水冲刷的,屋里肯定有人出事了,赶紧报官!”

  戴凌全程都是懵的,她被护卫叫到一旁,听护卫说:“良娣走后,属下按照良娣吩咐,将现场做成被野兽攻击的样子。属下拆开麻袋,发现死的是个男人,死的人是……”

  戴凌似乎已经猜到了答案,她不愿相信厉声打断护卫:“胡说八道!他已经回去了,回盛京!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护卫迟疑地说:“良娣,死的人……是裴小世子。属下发现后立刻到处寻找良娣,还没来得及处理尸体,”

  轰隆――天空一道惊雷,雨下得愈发大了。戴凌站不稳一个趔趄跌坐在地,口中喃喃:“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吕丞相最宠爱的孙子,荣国公府世子,那个风流成性的裴咏,死了!而且是被她下令打死的!

  戴凌不敢相信!

  没人理会戴凌的癫狂。屋内已经闯入一拨人,尖叫声此起彼伏:“真出事了!”

  “死的人是谁?”

  “不得了,普渡寺出大事了!荣国公府世子爷惨死,吕氏肯定不会放过我们。”

  “看着模样也不像野兽袭击啊,倒像是……被人打死的。”

  ……

  从普渡寺回来已经一个月有余,时节进入雨季,三天两头阴雨绵绵。今日正巧中元,又到了祭祀祖先的重要日子,季软再次缺席了。

  翠珠带上季修到融江边上祭拜爹娘,季软自普渡寺回来一直卧病在床,今日家中只有兰息嬷嬷照顾她。

  傍晚初晴,天空覆上五彩的云霞,陆骁辞回来了。他进屋时动作很轻,仿佛有感应似的,季软还是醒了。

  季软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见到来人挣扎着坐起来,陆骁辞扶她,在季软身后塞了一只软垫。他端起桌上的汤药,舀一小勺用舌尖尝了尝,有点烫。

  兰息端着一盘蜜饯进来,嘱咐季软:“趁热喝,凉了更苦。”

  季软说知道了,兰息有眼力见地走开,末了还帮忙关上房门。

  陆骁辞坐在床边,对着汤药一口一口地呼气,觉得差不多凉了才喂到季软嘴里。季软知道他怕苦,笑着接过白瓷碗,说:“我自己来。”

  陆骁辞不让,端过来小口小口地喂她。“苦吗?”

  “还好。”

  看着汤药,陆骁辞就想起往事,打开话匣子说:“少时生病为了逃避喝药,什么蠢事都做过。养鱼喂狗,实在是难伺候。”

  季软打趣他:“你还浇过虎皮兰呢。”

  陆骁辞也不恼,抚她的脸颊,说:“瘦了!”

  她生病以后胃口确实大不如前,吃的少了怎么可能不瘦。喝完汤药,陆骁辞从桌上拿起一颗蜜饯喂进季软嘴里,自己也跟着吃了一颗,才说:“裴咏的案子结了。”

  案子已经拖了一个月,结案在意料之中。案件上报官府的当天,望楚府邸被封戴凌被关押刑部。

  裴咏死的莫名其妙,据说吕若若当天就哭瞎了一只眼睛,吕丞相怒不可遏恨不得当场一剑了结戴凌。还是太后出面,说查清此事再要人性命不迟。

  太后和吕丞积怨已久,面上看着和睦实则早已离心。平时还能装装样子,裴咏一死,连装都装不下去了。吕氏内部迅速分崩离析,瓦解成不同的派系,吕丞相为一派,太后为一派,还有说吕丞相太后仗着位高权重霍乱吕氏,要另选领头人的。

  谁都知道戴凌是太后的人,吕丞相骂太后豢养狐狸精祸害自己外孙;太后说吕丞相血口喷人白眼狼……双方各执一词,才导致案件拖了一个多月。

  太后近日噩梦缠身,关于楚栖未死的直觉越来越强烈,她费尽心思一定要保住戴凌,奈何戴凌约裴咏到普渡寺的人证物证太过确凿,实在抵赖不得。

  这一个多月季软倒是清净,她有方丈作证自然把事情撇的一干二净,陆骁辞说:“戴凌今日行刑,这会灯市口应该已经完事了。”

  季软平静地听完,没太大感觉。她觉得有点困,索性枕在陆骁辞肩上,闭着眼问:“是不是没人能阻碍你了?”

  陆骁辞笑,阻碍可大可小,可多可少,不过眼下吕氏自乱阵脚,确是是他回归的时机。

  “近日陛下就会放出我没死的消息,你再等等。”

  季软埋头在他肩上,说:“等得起。三年都等过来了,还急这一时半会吗?”

  傍晚,翠珠从外头回来,还带来季修和阿五。阿五出身贫苦,眼下和季修一道在悦文堂念书。年岁上阿五要大一些,可他念书晚,在悦文堂还得恭恭敬敬称季修一声兄长。

  季软喝过药精神好些,今日难得陆骁辞有空,便梳洗好一同在中厅用晚膳。季修和阿五前后脚进门,自然也一起用晚膳。

  季修第二次见陆骁辞,表现没有第一次热情。为什么呢?一个男子出现在亲姐家中,不是未来的姐夫还能是谁。季修暗地里打量陆骁辞,平心而论,样貌学识陆大人都是拔尖的,可季修就是对他不大满意。

  季软时不时给陆骁辞夹菜,陆骁辞再时不时帮季软挑鱼刺。季修一脸鄙夷,阿五一脸鄙夷……

  一顿晚膳,陆骁辞不知收了多少次白眼。等季软被兰息嬷嬷叫去喝药时,陆骁辞决定和这位未来小舅子好好聊聊。

  丫鬟收了碗筷,陆骁辞饮一口清茶,胸有成足的模样:“说吧,对我哪里不满意。”

  季修没想到这人这么直接,也开门见山道:“我觉得你和阿姐不合适。你神神秘秘让人猜不透,对阿姐不能坦诚,这是其一;其二,你总是冷言冷语不苟言笑,这样的性子不能让阿姐开心;其三,我听闻你在黄州时收过许多女子的绢花,想必是个浪荡子,对阿姐不忠……”

  陆骁辞一言不发,洗耳恭听季修的若干条理由。季修只觉得这番谈话用上了在悦文堂的毕生所学,用词相当准确,逻辑相当严谨。

  他说完只觉得口干舌燥,阿五狗腿地递上一杯水,季修一饮而尽后下结论:“综上所述,我觉得你和阿姐不合适,趁早分开吧。”

  陆骁辞伸出一只巴掌,懒洋洋地饮茶,说:“不多,我只要这个数。”

  季修和阿五面面相觑,没明白这人在做什么,便问:“什么意思”

  陆骁辞冷哼一声,折扇在两个小鬼脑门上一人一下,说:“五万两。给我五万两,答应你的条件。”

  季修哪里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贪图银子说的如此直接,季修气道:“你果真对阿姐不是真心的。”

  阿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呆愣愣道:“不是吧陆大人,你把我从柳巷买回来时,老鸨开口一千两你手底下的人眼睛不眨一下付钱带我走,你看起来不是缺钱的人,怎么现在又向季修要钱了。”

  陆骁辞一本正经地忽悠人:“恩,因为手底下的人不知道省着花,最近手头紧。还是买你买贵了,也不知道柳巷能不能退货。”

  阿五一张脸耷拉下来,“别,我听你的,别把我送回去。”

  陆骁辞趁机问他:“那你觉得我和季软合不合适。”

  识时务者为俊杰,阿五这跟墙头草立马倒戈,点头如捣蒜道:“合适。您和季姑娘郎才女貌比天仙配还配,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陆骁辞满意地点点头,幽幽道:“我想了想,先不送你回柳巷了。”

  季修对阿五的变脸行为十分不耻,独自坚持:“总之我觉得你和我姐不合适。”

  陆骁辞照例伸出一只巴掌,季修怒道:“你就非得要钱才肯答应吗?”

  陆骁辞笑话他:“不给钱还想让人办事,小阿修,可没有这样的道理。你要是嫌贵,给你打个折也不是不行……”

  季修忍无可忍,气的来回在客厅踱步,然后走到陆骁辞面前,咬牙切齿道:“折扣最低打几成?”

  “我想想办法凑钱……”为了阿姐的幸福,他忍了。

  陆骁辞笑里藏着蔫坏,“好说好说,你每说一句陆骁辞和季软最合适,我就便宜一成。”

  季修不干,陆骁辞摊手,“那你凑钱去吧,什么时候凑够五万两,什么时候来找我谈。不过你可得抓紧,我怕你凑够五万两的那天,我和你阿姐,娃都抱两个了。”

  季修气的想打人。他握紧五指,看看自己的拳头,再看看陆骁辞的,更心塞了。

  陆骁辞逗够了小孩,笑说:“好了!不和你闹。我对你阿姐是认真的,用不着你操心。”

  “可你一直不肯给她个名分。”

  此话所言不虚,陆骁辞也有点着急,只说:“快了。”

  几日后,一道消息忽然在盛京城中传开:鼓山太子墓遭一伙盗墓贼盗了,盗墓贼贪图钱财,想着毕竟是太子陵墓,外表再怎么寒碜里头陪葬的好东西肯定不少。盗墓贼连夜挖开陵墓,里头竟然是空的!

  莫说白骨,连衣物都没见着,空荡荡的干净极了。

  于是不出三天,太子楚栖没死的消息传遍盛京,谣言这种东西,越传越邪乎,最后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楚栖从坟墓里爬出来复仇的,有说楚栖是被活埋,当年被路过的农夫扒开坟墓救走了……

  无论哪种说法,太后娘娘都坐不住了。自从裴咏死后,她和吕丞相的关系闹得很僵,太后不是没想过修复,毕竟她一个女人,能动手脚的地方只有后宫。朝政,皇宫外,鼓山……要查的地方太多了。

  可是吕丞相因为外孙的死,已经彻底断绝与太后往来,陛下乐意看见吕氏一族狗咬狗,成天和稀泥没个表态,因此这段时日,太后娘娘过的很是心塞。

  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望楚府毁于一旦,戴凌那个少根筋的作死,她没了这最后一颗棋子,实在慌张。

  还是身边上了年纪的嬷嬷有主意,一边替太后捏腿一边宽慰:“太后不必忧心。就算楚栖是真的没死,以后他回宫,不照样得取妻生子么?咱们拿捏不了他,就从他身边的女人下手。男人都三妻四妾,太后娘娘只需备好适龄的姑娘,等楚栖回来就为他选妃。无论正妃还是良娣,总能送进去一两个的。”

  关键时候还是自己人靠得住,太后一听有理,她在后宫斗了几十年,最擅长这套。便说:“如今吕氏子嗣凋零,说起适龄女子,也只有常州的吕筱筱和吕丹了。你找人去常州传个话,让她们尽快入京一趟。”

  八月盛夏,陆骁辞越来越忙,季软也没有闲着。商铺看了好些日子,一直没能定下来,这日蔡八郎和季软转了几处地方,总算看上一处顺眼的,价格,地理位置都不错。

  旁边一家卖布匹,一家卖首饰,都是好相处的友邻。季软当天交了银子拿下地契,又在店铺内忙活几日,甜食铺子追花记就红红火火开门营业了。

  开店那日,陆骁辞亲自捧场,生意哪里有不红火的道理。做生意讲究噱头,陆骁辞带头,一众文人墨客在店铺内吟诗作画,还亲自命名几道甜食,如此一来,短短半月季软的铺子算是在盛京站稳了脚跟。

  临近中秋,家家户户筹备家宴,月饼,小食的销量也是水涨船高。季软作为追花记的掌柜,自然事事把关上心。前几日她新做的蛋黄月饼卖相独特味道好,一直很受欢迎,临近中秋日进斗金,别家看起来自然眼红。

  其中最眼红的,就属宝顺合了。宝顺合是盛京的老字号,开了许多年一直规规矩矩没什么新意。季软记得,少时季修喜欢他家的糕点,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后浪勇于创新,前浪止步不前注定要遭淘汰。

  宝顺合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多年来从不推陈出新,以前的好东西也渐渐失了口味,久而久之生意境况愈下,如今竟然到了门可罗雀的地步。

  宝顺合的掌柜名叫陈是非,早年是个骄纵的大小姐,与丈夫和离后独自经营宝顺合,奈何没什么做生意的头脑,宝顺合如今的境地有她几分功劳。

  这日,陈是非上门闹事,非说追花记偷拿人东西。老百姓都是爱看热闹的,停下来一问才知,陈是非说蛋黄月饼原先是她家的配方,不知怎得就变成了追花记的东西,百年老店受人欺负真是没地方说理……

  追花记的店面就在融江边上,此处熙熙攘攘行人众多。陈是非往地上一坐挡在门口,害的追花记做不了生意。

  店里的伙计只得去找季软。季软到时,陈是非正:“我走后你尽量少出门,赵凛等人会留在盛京,听你调配。还有周阳,安阳伯,他们都会帮你。”

  “季软,三个月后,我来接你。”

  中秋节当日,季软早早关门放伙计回家。她在融江边上放下一盏水灯,愿爹娘在天之灵,保佑陆大人今夜顺遂。

  争议的声音少一点,支持他的人多一点……陈是非站在一旁看她,头一次在季软面前低了头,“我不找你麻烦了,你别打宝顺合的主意好不好啊?”

  季软莫名其妙:“我打你宝顺合的主意做甚?光一家追花记我还忙不过来呢。”

  “哎!”陈是非叹气,“先前是我不对,宝顺合门口我都贴好道歉信了。不然你还想怎么样,我亲自登门道歉也行……”

  “别……别……”季软简直怕了陈是非,生怕她到追花记再弄出点什么幺蛾子。“大家各凭本事,老死不相往来吧。”

  季软回去的路上还在想:陆大人到底用什么法子治住陈是非这个赖皮的啊……

  而此时,皇宫一片哗然。谁也没想到,死去多年的太子殿下,竟还活着;不光活着,还隐姓埋名入了仕途,一路高歌猛进官职高居三品。

  大殿之上,陛下只说无意中因为一枚信物寻回楚栖,自己也没想到失去多年的儿子还能有回来的一天。话是这样说没错,可陛下皇后一脸淡定,怎么看怎么不像刚刚知道的样子。

  流落在外的皇子回归,流程是很严苛的。陆骁辞回归的每个环节都要经无数人确认无数遍,忙起来日子过的飞快,季软再次见到陆骁辞的时候,竟已是盛京的十月份了。

  秋日天气渐凉,陆府已经许久不见人影。陆骁辞轻车熟路摸进了季府,他没带随从,身着一身随服,站在秋天的日头下笑意盈盈地冲季软伸开双臂。

  彼时,季软刚起床梳洗完毕。她飞扑过去,抱住心爱之人,说:“你是来向我道别地吗?”

  这些日子盛京到处是楚栖的传闻,季软不出门也能知道他的消息。陆骁辞在皇宫内忙的脚不沾地,季软也被反复盘问:“你知道陆大人是失踪多年的太子殿下吗?”

  “陆大人……不是……殿下归位后还要你吗?”

  面对诸如此类的猜测,季软只是笑而不答。她想,他们真的分别了许久,明明只过了一个九月,季软却觉得比过去守寡的三年还要长。

  黄州之行启程在即,陆骁辞百忙之中抽时间来与美人相会,他点点季软眉心:“我一走三个月,谁知道你会不会变心。”

  季软小声嘟囔:“你别冤枉我。”

  “恩。”陆骁辞说:“所以,临走之前,我给你盖个戳吧。”

  季软不解,迷惑地抬头仰望他,陆骁辞正巧低头,一个轻柔的吻覆在她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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