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迁就 他们相拥而眠,梦里相见_娇香门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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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迁就 他们相拥而眠,梦里相见

  这一觉睡得极其沉,醒来日上三竿,季软睁眼竟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她坐起来,锦被顺势滑落,一身春光霎时倾泻而出。

  昨夜清洗时陆骁辞十分仔细,此刻身上清清爽爽,除了腿间的酸痛并无不适。就是那星星点点的红痕格外惹人注目,从雪白的脖颈一路延伸向下,尽是让人遐想的颜色。

  季软低头掀开薄衫,轻轻叹了声:这副惨状只怕十天半个月也好不完全。

  纱帐被无声无息地挑开,陆骁辞将她堆叠在颈侧的乌发拨顺,瞧见上头的暧昧痕迹,低低笑了声:“醒了?过来,抱你去梳洗。”

  季软捂着衣衫拒绝了他的好意,有些意外道:“殿下还没走吗?”

  “想等你醒了再走。”

  面面相觑,季软觉得脸热,明明最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还是会不自在。更何况陆骁辞眼神在她身上流连,赤/裸/裸的,让她心慌。

  季软忍着浑身酸痛下床榻:“时候不早了,殿下快去勤政殿……”话未说完,双腿踉跄一下直直扑入陆骁辞怀抱。

  季软又听到了他的笑声,“大中午投怀送抱,这是你的送客之道?口是心非,摆明了不想让我走。”

  “还不是你害的……”季软嗫嚅。

  “是……我害的。”

  反正脸也丢了,季软索性将他昨晚的罪状一一道来。她将里衣掀开一点,指着胸口的红痕:“还有这些也是你害的,昨晚明明都说了不准那样,你非要……”

  陆骁辞故作惊讶:“怎么那么多,我数数……”说着凑近,埋头在她胸口又偷了一口香。

  似牛乳般嫩滑的触感简直让人欲罢不能,季软惊呼一声,双手本能地推搡,音调也变了:

  “你……不行……”

  陆骁辞头抬起一点,抵着她的下巴,“你身上都成这样了,还说我不行?要不我今晚再重点?”

  今晚?

  今晚再来一回她还能有活路吗?

  季软惊吓不已,好在这时候殿外的宫人听到里头的动静,试探地问:“殿下,太子妃,你们起床了吗?”

  是翠珠的声音,季软当即把人推到一边,握住救命绳索似的喊:“起了,快端水进来。”

  她捂紧衣衫警惕的模样,特别像被轻薄了的小姑娘。陆骁辞忍俊不禁,终于不再逗她了。

  宫人鱼贯而入,二人分开洗漱。临近除夕宴,勤政殿的折子一日比一日多,季软还得去景阳宫,与皇后娘娘一同筹备宫宴。

  时候已经不早了,又一同用了午膳。因着照顾季软的吃饭口味,东宫厨子都是黄州人。连续几日下来,陆骁辞吃辣能力进步明显,已经从丁点不沾到可以接受了。

  他夹了一筷子辣子鸡丁就米饭,再时不时饮一口清茶,没一会额间便沁了虚汗。

  季软觉得没必要,陆骁辞却一本正经道:“过日子不就这样么,不是你迁就我就是我迁就你。难不成夫妻还要分桌吃?”

  “我也可以迁就你呀。”

  陆骁辞忽然暧昧地朝她眨眼,“饭桌上我迁就你,床榻上你迁就我,咱们互相迁就。”

  季软朝他小腿不轻不重地踢上一脚,这人真是越来越没脸没皮了。

  吃过午膳二人分开行动。季软到达景阳宫时,不光皇后,宸妃娘娘也在。今年除夕宴陛下交给皇后筹备,季软从旁协理可没有宸妃的事。

  季软正纳闷,很快疑问就得到了解答,宸妃娘娘原来是来检查的。只见她一身海棠色锦袍,在一堆册子中指指点点,见了季软才说:“今年除夕宴事关皇家门面尤为重要,我放心不下亲自来瞧瞧。”

  季软淡笑,皇后娘娘已经翻了一上午白眼了。

  宸妃娘娘指着两本册子道:“李家和王家的席位,就安排在五皇子后边不用太远,还有那李家姑娘喜欢杏仁糕,务必……”

  敢情宸妃娘娘是把除夕宴当成相看儿媳了。也对,如今吕氏大不如前,竟到了需要巴结簪缨世家的地步。

  想到吕筱筱,季软上前一步,道:“宸妃娘娘放心,今年除夕宴必定精彩。”这话任谁一听,都能听出点门道来。可宸妃娘娘沉迷为选儿媳做准备,哪有心思理她。

  很快到了除夕宴这一日,长宁殿上宾客尽欢,热闹非凡。今日不少朝廷重臣的家眷都在场,皇帝似乎兴致不高,众人难免有些放不开。

  酒过三巡,陆骁辞抚着额头,说:“喝多了头疼。”

  季软心领神会,马上召来随扈,说:“扶殿下到西厢房歇歇。”

  此刻长廊底下,正有两个当值的小宫女说悄悄话。“看到李家小姐了吗?花容月貌仪态端庄,果真是名门闺秀,怪不得能被宸妃娘娘看中。”

  “胡说,宸妃娘娘明明更倾心王家姑娘,据说王家统领西北军,威风堂堂。那王家姑娘也是一身功夫,巾帼不让须眉……”

  “哎,咱们说了这么多,那五皇子心悦谁呀?到底是李家的还是王家的?”

  “偷偷告诉你,五皇子哪个都不喜欢,听说啊……五皇子喜欢从常州来的吕姑娘……要不是因为太后娘娘阻拦,五皇子早把人娶了。”

  “你胡说什么?”

  “谁胡说了,是太后娘娘一意孤行非要给五皇子选妃,五皇子一片痴心心中只有吕姑娘。没看见五皇子今夜一脸惆怅连宴席都不愿露面,一直在西厢房喝闷酒吗?”

  ……

  长廊下,短短一刻钟的时间吕筱筱经历大悲大喜,最后高兴地哭出声来。她就知道,表哥是喜欢她的,不然也不会多次主动与她说话,更不会说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怜表哥一片痴心,自己却一直当他开玩笑……

  自从吕丹出事,吕筱筱的日子可太不好过了。太后虽然答应暂且让她留在宫中,打的却是将她送进东宫做小的主意。东宫那位有什么好的,面冷看着一脸薄情样,还有了家室。吕筱筱虽然不愿,但长远考虑,只能答应太后。

  可是现在,她看到了希望。

  既然表哥与自己两情相悦,那还有什么过不去的槛呢?东宫可以除,太子之位可以夺,但自己的幸福只有这一次。况且太后娘娘沉迷丹药伤了身子,早就活不长了……

  这样想着,吕筱筱没有犹豫,抬腿往西厢房走去……

  大殿之上礼乐正酣,突如其来的侍卫急报打破了安宁:“启禀陛下,殿下差奴才前来禀报,西厢房有异动,灯火俱灭偶有声响,不知里头钻进了什么东西,太子殿下不敢靠近。”

  “哦?西厢房乃深宫门庭,什么人敢在里面捣乱,带御林军前去看看,让太子小心行事……”

  皇宫内出了异常,一时间人心惶惶,各个神色紧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莫不是刺客……那可怎么办?忽然有人出声:“对了,五皇子去哪了?”

  “不知道啊,一直没出现。”

  ……

  宸妃揪紧手绢,隐隐觉得出事了。五皇子一个时辰前就该来的,她以为是又喝多了还在路上,现在看来却奇怪的很。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御林军统领来报:“启禀陛下,西厢房内的不是别人,正是五皇子。”

  众人舒了一口气,不过五皇子去西厢房做甚?喝多了?

  统领吞吞吐吐答:“五皇子和吕姑娘……一同在西厢房……”

  一夜无眠,除夕宴彻头彻尾变成了闹剧。

  五皇子和吕筱筱二人衣衫不整地被带到长宁殿时,一个醉的不省人事,一个泪如雨下好不可怜。孤男寡女想也不用想便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事,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万万抵赖不得。

  夜已深,长宁殿乱成一团。陆骁辞走近捂了捂季软的手,差人将她送回东宫。今夜,陆骁辞注定回不去了。

  直到第二日清晨,季软才见到陆骁辞。

  彼时他一夜未眠,眼睛都熬出了红血丝。进屋关门遣散一堆伺候的宫人,陆骁辞才揽着季软的腰,说:“我办事,你放心。”

  熬了一夜他似乎累极了,下巴搁季软肩上一直动弹不得。季软也傻,竟就这样站着甘心当他的人型靠枕。最后还是陆骁辞反应过来,揽着季软回到床榻,一个翻身将人压倒,懒懒地说:“再陪我睡会。”

  昨夜惊心动魄,季软也没休息好。索性窝在他怀里,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管他外边闹得天翻地覆,他们相拥而眠,梦里相见。

  这一觉就睡到了傍晚,季软醒来时寝殿内一片昏暗。她缓缓从陆骁辞怀里挪出来,饿了一天肚子发出抗议的声音,季软轻手轻脚地站起来,打算先吩咐宫人备好吃的。

  床榻柔软且宽,一脚踩下去有轻微的凹陷,四周笼罩着层层叠叠的金色帷幔,为昏暗的室内增添了几分旖旎。

  平时都是陆骁辞睡在外侧,季软要下床必须经过他。一只脚已经迈出,此时身下的人忽然翻了个身。季软吓得大气不敢喘,她实在不想扰殿下好眠,昨夜陆骁辞太累了。

  等了片刻,陆骁辞没动静似乎又睡过去了。季软松一口气,三步并作两步迅速下床,然后便被人拉住了手腕。

  “要喝水。”陆骁辞声音闷闷的,似乎才刚睡醒。

  季软不敢耽搁,也不知怎么在昏暗环境下摸到床榻旁边的矮柜,拿起杯子倒上水,小心翼翼喂到陆骁辞嘴里。

  “殿下饿吗?”两人已经一整天没进食了。

  陆骁辞似乎点了下头,“饿。”

  “我这就唤翠珠去准备晚膳。”说着季软便要出声喊人,陆骁辞一把捂住她的嘴巴把人带上床榻,说:“不急。”

  他的动作又疾又重,隔着锦被,季软额头撞上一个硬梆梆的东西,似乎是陆骁辞的胸膛。他的胸膛有多硬,季软是见识过的。

  季软简直莫名其妙,这厮又想做什么?饿了不传膳,把她掳到床上肚子就能饱吗?

  捂着额头直起身子,季软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现在的动作简直一言难尽。双腿分开跨坐在陆骁辞腰间,这个令人想入非非姿势,和前天晚上一模一样。

  想起某些不堪的回忆,季软羞愤欲死:“你放开我。”

  陆骁辞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乖一点,不是你问我饿不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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