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此症难医
石头转头看方芸，征求她的意见。
方芸没想到石头脑子虽然不好使了，可是身手还在，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说道：“算了，没必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
石头哦了一声，抓着东子的胳膊往怀里一带一松，东子就蹬蹬蹬连退几步，一屁股跌坐在汉堡店的门口。
跟他一起出来的几个人见状，赶紧上前搀扶。
这个时候，附近已经有不少人围过来看热闹。虽然看到东子想要当街占美女便宜，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出来伸张正义的。这年头，就算傻子都不愿意跑出来英雄救美，万一一个不小心，万贯家财顷刻间就可能被讹光。
此刻，见一脸傻样的石头忽然出手，轻轻松松的就把东子给摔个腚墩，便都跟着大笑起来，还有拍手称快的。
方芸不想太惹人注意，就说道：“我们走！”
没想到东子不知道是中了邪还是怎地，居然挣扎着爬了起来，从后腰里拔出一把刀来，看看左右过来搀扶他的兄弟，狠声的说道：“龙公子可是说了，谁要是能让这个石小军见红，就给他大笔钱。你们不是天天嚷着说没钱泡妹子玩美女吗？机会摆在了眼前，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甸了。”
跟他一起的有六七个人，都是没有正经职业的小混混。过得是今天有钱明天没钱的紧巴日子，尤其这两年严打，他们来钱的道更少。此刻一听东子这么说，都有点跃跃欲试。可是想到石头轻易就把东子给摔了，又有些犹豫。
“他以前是挺厉害，现在就是纸老虎，身上还带着伤呢。咱们大家合力收拾他，等拿到钱了平分。”东子见众人犹豫，便说道。实际上龙傲云根本就没说过这样的话，他只是在利用这个借口，令其他人和他一起动手。
他之前就听说龙公子的保镖给了这家伙一枪，估摸着虽然捡了一条命回来，可是身体肯定大不如从前。如果合力把他收拾了，不但可以找龙公子邀功，说不定还能一亲方芸的香泽。尽管刚才被石头差点捏断手臂，他还是坚信自己有这个机会。
那几个一听东子这么说，心里头不约而同的想，好虎架不住一群狼，他再厉害不也是一个人？何况身上还有伤呢！
当下就呼啦一下冲过去，将石头他们围住。
方芸本以为东子受了小小惩戒，能够知难而退，没想到他居然卷土重来。心里头不禁有些着急，毕竟石头大伤初愈，万一动起手来，很容易吃亏。当下故作镇定，大声呵斥道：“东子，你别太过分了。你这么闹下去，警察很快就会来的。”
东子嘿嘿笑道：“方小姐你放心，警察现在都下班了。兄弟们，别墨迹，赶紧动手。”
他嘴上说警察都下班，可是心里头却明镜似的，他们在这里打架斗殴，只要有人报警，几分之内就会有警察赶到，所以还是速战速决为妙。
见东子要动手，方芸一手拉着石头，一手拉着黄若曦转身就跑。
没想到那些围观的人却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反而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这一耽误，东子和他的人一起冲了上来。目标不是两女，而是石头。
方芸大惊，是生根喊道：“石小军，小心……”
她话音未落，手里牵着的石头就已经不见了。抬头看去，只见他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东子等人当中。身子以极其难看的姿势扭来扭去，同时手舞足蹈。眨巴眼睛的工夫，东子等人就倒地一片，痛得哇哇大叫。
方芸和黄若曦看得目瞪口呆，很显然，石头变得比以前厉害多了。如果当时在老纺织厂有这样的身手，他可能就不会被龙傲云的人打得那么惨了。
石头站在东子等人中间，见他们在地上哭天抹泪，不由得好奇的问：“你们咋地了？我也没使劲儿啊？”
东子鼻子都被打歪了，他一把鼻血一把眼泪伤心欲绝的说：“你还没使劲儿？你看着鼻子……都他妈的歪了……呜呜呜……”
“要不，我让芸姐赔你们医药费吧。”石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他刚才见东子带人过来，以为是要打方芸呢，于是就不假思索，直接冲了过来。也不知道怎地，莫名其妙的就用上了那些姿势其丑的动作。结果他还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东子一伙人就东倒西歪喊爹叫娘了。
他记得老爹是说过，不能出去跟人打架。假如真打架了，要是把人打坏了，就得给人家赔医药费。因为家里没钱赔，所以不能打架，赔不起。
听石头要赔医药费，东子赶紧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家伙分明说的就是反话，要是真要了医药费，说不定得把他胳膊腿给卸了。他心里头大骂告诉他石小军被龙公子打惨消息的人，早知道石小军还是那么厉害，借给他十个胆也不敢啊！
石头见他不肯要医药费，心里头大为好奇，挠着头说：“你刚才不是还跟芸姐要医药费呢吗？现在咋还不要了呢？”
“我真不要了……”东子捂着鼻子差点没拿脑袋撞墙，心说哥啊，您就别挖苦我了。
方芸担心石头在赔药费费的问题绕不回来，就向他招手说：“石小军，既然他不要医药费，那我们就赶紧走吧。”
石头对方芸的话言听计从，芸姐都发话了，他自然要听。当下就步履轻盈的走过去，跟在方芸身后。
这一次，再也没人拦着他们的去路。围观的群众看向石头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古怪。真没看出来，这个傻乎乎愣头愣脑的家伙，居然是高手？
出了人群，石头还是有些不放心，转头大声说：“你们真不要医药费了？”
“真不要了。”东子哭着喊，他已经开始怀疑，这哥们到底是故意的呢？还是脑子有问题呢？
石头他们前脚刚走，一辆警车就风驰电掣的赶到了。一名老警察带着年轻的手下跳下车，一眼就看见了东子，当即喝道：“穆东子，又是你，一天到晚惹事！走，跟我回局子里住几天去。”
东子悲痛莫名，惨兮兮的说：“钱警官，能让我先去医院看看鼻子吗？都让人打歪了……”
………
方芸和黄若曦再也没心思吃什么宵夜了，带着石头去停车场取了车，一路赶回家里。
等他们进了屋坐在沙发上，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方芸关切问：“石头，你没伤着吧？”
黄若曦也是眼巴巴的看着石头。
石头活动一下胳膊说：“好像有点抻着了，我甩甩就好了。”
说着拿胳膊在空中抡了几下：“现在没事儿了。”
方芸和黄若曦见他不像有事儿的样子，才放下心来。
回想起在汉堡店门前的一幕，还心有余悸。如果不是石头在场，她们九成九会被东子给欺负了。
黄若曦忍不住嘀咕说：“没想到龙公子还阴魂不散，人不在省城了，还对你纠缠不休。”
方芸叹口气，摇头苦笑说：“那又什么办法，龙家在省城的势力那么大，不管什么人都得给他家几分面子。”
“那以后怎么办啊？”黄若曦担心的问，她暗地里虽然跟方芸争风吃醋，可是心里头对她的关心却丝毫不差。
方芸目光茫然，说道：“走一步算一步吧，至少这两年他不会突然冒出来纠缠我。大不了我少几次门，能躲则躲。”
“那也只能如此了。”黄若曦点头，然后忽然想起要问问石头，你怎么把东子等人打倒的。结果却发现石头居然不在跟前，不由得问方芸：“芸姐，石头呢？”
方芸在想龙傲云的事情，也没注意石头去哪了。被黄若曦一问，才猛然发现，石头不在她们身边。
这时候，就听厨房里传出叮叮当当切菜的声音。
她们两人彼此对视一眼，莞尔一笑。
“石小军给你做饭去啦！”黄若曦笑嘻嘻的说道。
方芸瞪了她一眼说：“难道你不吃吗？”
“爱心晚餐，哪有我的份哦。”黄若曦酸溜溜的说。
“死丫头，叫你说我……”方芸脸上一红，伸手就去抓她痒肉。
黄若曦嘻嘻的笑着躲开，两人闹成一团。
………
三天后的早晨，舒心带来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这就是她说的老中医曲大夫。
曲大夫背着一个老旧的药箱，身上的穿着也十分的朴实，和广场上那些老年人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双眼炯炯有神，脑门冒着亮光，使人感觉他的精神头十足。
曲大夫和其他的中医治病套路一样，遵循望闻问切。对石头的情况进行了一番了解，然后便把起脉来。
刚开始他还是神情淡然，脸上古井不波。可是随着把脉时间的延长，他的表情渐渐的凝重了起来。
方芸等人见状，也都跟着担心起来。
凭借经验，但凡医生露出这样的表情，那就表明情况十分的严重。如果他再叹口气的话，那就等于定人生死了。
方芸紧张的问：“曲大夫，他的情况怎么样？”
曲大夫把脉的时候，眼睛一直都是闭着的。此刻听方芸询问，眼睛才猛然的睁开，目光炯炯的看着方芸，半天才冒出一句：“他身体健康，经脉畅通，没有病。”
方芸三人面面相觑，疑惑的问道：“曲大夫，你之前受了枪伤……”
话没等说完，就被曲大夫挥手打断：“他的伤势已经痊愈，不用担心。”
“可是他这里……”方芸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曲大夫微微一笑说：“此症难医！”
“你刚才不是说他没毛病吗？怎么又此症难医了？这不是互相矛盾吗？”见着曲大夫故弄玄虚，黄若曦就不客气的质问道，结果却遭舒心一顿白眼。
曲大夫并没理会黄若曦的无礼，而是淡淡的笑道：“此症非彼症……”
说着手指忽然在石头的脉门上轻轻一按，石头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整张脸都胀得发紫，失声说道：“大夫，快点放手！”
曲大夫笑着将手指松开，起身对舒心说：“小舒，看来我这次的出诊费是白白赚到了。他没什么事，送我回去吧。”
舒心在旁一直都没有说话，此刻见他要走，才说道：“曲叔叔，我这位朋友的脑子本来是很聪明的，可是受伤之后就一下子变傻了。您有没有什么偏方，能把他治好的？”
曲大夫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小舒，不是你朋友的脑子变傻了，而是他本来就该是傻的。只不过因为某种原因，他一下变聪明了。现在，他只不过是做回自己罢了。”
方芸和舒心听得莫名其妙，黄若曦小声的嘀咕：“神棍！”
“曲叔叔，那他到底有没有办法，在变回之前的样子？”舒心追问道。
曲大夫摇摇头，看了眼还在那儿呲牙咧嘴的石头：“这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总之指望医生是不可能的。”
舒心还想在问得详细一点，曲大夫却打断她说：“好了，以我的能力，也只能说出这些来，还是送我回家吧。”
舒心无奈的点头，冲方芸苦笑一下，就送曲大夫离开。
原本希望满满，没想到这个曲大夫来了之后，连句有用的话都没说就走了。
方芸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看着身旁傻愣愣盯着自己手腕的石头，幽幽的叹口气。
黄若曦鼓着腮帮子说：“舒心姐找的什么狗屁大夫啊，还中医呢，我看就是江湖骗子。还装模作样的说此症难医，简直是放屁，能治好还找他？”
“丫头。”方芸听黄若曦骂的越来越离谱，就立刻喝止她。
黄若曦哼了一声，停了下来。
没想到这个时候，石头忽然站起身来，说道：“遭了！”
方芸和黄若曦一脸错儿的看着他，不是他又发什么神经。刚要张嘴询问，石头却转身朝卧室跑去。结果还没等抵达卧室的门口，一跤跌倒在地，没了动静。
方芸和黄若曦大吃一惊，赶紧跑过去将他扶起。只见他双目紧闭，鼻子里流出黑色的污血来。
“石小军，你怎么了？”方芸惊慌失措的喊他。
可是，石头一点动静都没有。
黄若曦一脸慌张的把手指伸到石头鼻子下面，发现他的呼吸还在。然后又把耳朵贴在他胸口听了听，心跳还有。
她抬起头看着方芸说：“芸姐，他没死。”
方芸眼泪都快出来了，说道：“我知道他没死，可是他怎么就昏倒了呢？”
“是不是刚才那个神棍搞得鬼？难道，他是龙傲云找来害石小军的？”黄若曦惊恐的说道。
“你想什么呢？”方芸实在佩服她的脑洞大开，想要笑出来，可是却又没有那个心情。
就在这时，躺在她怀中的石头忽然长长的吐了口气，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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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一起的有六七个人，都是没有正经职业的小混混。过得是今天有钱明天没钱的紧巴日子，尤其这两年严打，他们来钱的道更少。此刻一听东子这么说，都有点跃跃欲试。可是想到石头轻易就把东子给摔了，又有些犹豫。
“他以前是挺厉害，现在就是纸老虎，身上还带着伤呢。咱们大家合力收拾他，等拿到钱了平分。”东子见众人犹豫，便说道。实际上龙傲云根本就没说过这样的话，他只是在利用这个借口，令其他人和他一起动手。
他之前就听说龙公子的保镖给了这家伙一枪，估摸着虽然捡了一条命回来，可是身体肯定大不如从前。如果合力把他收拾了，不但可以找龙公子邀功，说不定还能一亲方芸的香泽。尽管刚才被石头差点捏断手臂，他还是坚信自己有这个机会。
那几个一听东子这么说，心里头不约而同的想，好虎架不住一群狼，他再厉害不也是一个人？何况身上还有伤呢！
当下就呼啦一下冲过去，将石头他们围住。
方芸本以为东子受了小小惩戒，能够知难而退，没想到他居然卷土重来。心里头不禁有些着急，毕竟石头大伤初愈，万一动起手来，很容易吃亏。当下故作镇定，大声呵斥道：“东子，你别太过分了。你这么闹下去，警察很快就会来的。”
东子嘿嘿笑道：“方小姐你放心，警察现在都下班了。兄弟们，别墨迹，赶紧动手。”
他嘴上说警察都下班，可是心里头却明镜似的，他们在这里打架斗殴，只要有人报警，几分之内就会有警察赶到，所以还是速战速决为妙。
见东子要动手，方芸一手拉着石头，一手拉着黄若曦转身就跑。
没想到那些围观的人却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反而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这一耽误，东子和他的人一起冲了上来。目标不是两女，而是石头。
方芸大惊，是生根喊道：“石小军，小心……”
她话音未落，手里牵着的石头就已经不见了。抬头看去，只见他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东子等人当中。身子以极其难看的姿势扭来扭去，同时手舞足蹈。眨巴眼睛的工夫，东子等人就倒地一片，痛得哇哇大叫。
方芸和黄若曦看得目瞪口呆，很显然，石头变得比以前厉害多了。如果当时在老纺织厂有这样的身手，他可能就不会被龙傲云的人打得那么惨了。
石头站在东子等人中间，见他们在地上哭天抹泪，不由得好奇的问：“你们咋地了？我也没使劲儿啊？”
东子鼻子都被打歪了，他一把鼻血一把眼泪伤心欲绝的说：“你还没使劲儿？你看着鼻子……都他妈的歪了……呜呜呜……”
“要不，我让芸姐赔你们医药费吧。”石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他刚才见东子带人过来，以为是要打方芸呢，于是就不假思索，直接冲了过来。也不知道怎地，莫名其妙的就用上了那些姿势其丑的动作。结果他还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东子一伙人就东倒西歪喊爹叫娘了。
他记得老爹是说过，不能出去跟人打架。假如真打架了，要是把人打坏了，就得给人家赔医药费。因为家里没钱赔，所以不能打架，赔不起。
听石头要赔医药费，东子赶紧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家伙分明说的就是反话，要是真要了医药费，说不定得把他胳膊腿给卸了。他心里头大骂告诉他石小军被龙公子打惨消息的人，早知道石小军还是那么厉害，借给他十个胆也不敢啊！
石头见他不肯要医药费，心里头大为好奇，挠着头说：“你刚才不是还跟芸姐要医药费呢吗？现在咋还不要了呢？”
“我真不要了……”东子捂着鼻子差点没拿脑袋撞墙，心说哥啊，您就别挖苦我了。
方芸担心石头在赔药费费的问题绕不回来，就向他招手说：“石小军，既然他不要医药费，那我们就赶紧走吧。”
石头对方芸的话言听计从，芸姐都发话了，他自然要听。当下就步履轻盈的走过去，跟在方芸身后。
这一次，再也没人拦着他们的去路。围观的群众看向石头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古怪。真没看出来，这个傻乎乎愣头愣脑的家伙，居然是高手？
出了人群，石头还是有些不放心，转头大声说：“你们真不要医药费了？”
“真不要了。”东子哭着喊，他已经开始怀疑，这哥们到底是故意的呢？还是脑子有问题呢？
石头他们前脚刚走，一辆警车就风驰电掣的赶到了。一名老警察带着年轻的手下跳下车，一眼就看见了东子，当即喝道：“穆东子，又是你，一天到晚惹事！走，跟我回局子里住几天去。”
东子悲痛莫名，惨兮兮的说：“钱警官，能让我先去医院看看鼻子吗？都让人打歪了……”
………
方芸和黄若曦再也没心思吃什么宵夜了，带着石头去停车场取了车，一路赶回家里。
等他们进了屋坐在沙发上，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方芸关切问：“石头，你没伤着吧？”
黄若曦也是眼巴巴的看着石头。
石头活动一下胳膊说：“好像有点抻着了，我甩甩就好了。”
说着拿胳膊在空中抡了几下：“现在没事儿了。”
方芸和黄若曦见他不像有事儿的样子，才放下心来。
回想起在汉堡店门前的一幕，还心有余悸。如果不是石头在场，她们九成九会被东子给欺负了。
黄若曦忍不住嘀咕说：“没想到龙公子还阴魂不散，人不在省城了，还对你纠缠不休。”
方芸叹口气，摇头苦笑说：“那又什么办法，龙家在省城的势力那么大，不管什么人都得给他家几分面子。”
“那以后怎么办啊？”黄若曦担心的问，她暗地里虽然跟方芸争风吃醋，可是心里头对她的关心却丝毫不差。
方芸目光茫然，说道：“走一步算一步吧，至少这两年他不会突然冒出来纠缠我。大不了我少几次门，能躲则躲。”
“那也只能如此了。”黄若曦点头，然后忽然想起要问问石头，你怎么把东子等人打倒的。结果却发现石头居然不在跟前，不由得问方芸：“芸姐，石头呢？”
方芸在想龙傲云的事情，也没注意石头去哪了。被黄若曦一问，才猛然发现，石头不在她们身边。
这时候，就听厨房里传出叮叮当当切菜的声音。
她们两人彼此对视一眼，莞尔一笑。
“石小军给你做饭去啦！”黄若曦笑嘻嘻的说道。
方芸瞪了她一眼说：“难道你不吃吗？”
“爱心晚餐，哪有我的份哦。”黄若曦酸溜溜的说。
“死丫头，叫你说我……”方芸脸上一红，伸手就去抓她痒肉。
黄若曦嘻嘻的笑着躲开，两人闹成一团。
………
三天后的早晨，舒心带来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这就是她说的老中医曲大夫。
曲大夫背着一个老旧的药箱，身上的穿着也十分的朴实，和广场上那些老年人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双眼炯炯有神，脑门冒着亮光，使人感觉他的精神头十足。
曲大夫和其他的中医治病套路一样，遵循望闻问切。对石头的情况进行了一番了解，然后便把起脉来。
刚开始他还是神情淡然，脸上古井不波。可是随着把脉时间的延长，他的表情渐渐的凝重了起来。
方芸等人见状，也都跟着担心起来。
凭借经验，但凡医生露出这样的表情，那就表明情况十分的严重。如果他再叹口气的话，那就等于定人生死了。
方芸紧张的问：“曲大夫，他的情况怎么样？”
曲大夫把脉的时候，眼睛一直都是闭着的。此刻听方芸询问，眼睛才猛然的睁开，目光炯炯的看着方芸，半天才冒出一句：“他身体健康，经脉畅通，没有病。”
方芸三人面面相觑，疑惑的问道：“曲大夫，你之前受了枪伤……”
话没等说完，就被曲大夫挥手打断：“他的伤势已经痊愈，不用担心。”
“可是他这里……”方芸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曲大夫微微一笑说：“此症难医！”
“你刚才不是说他没毛病吗？怎么又此症难医了？这不是互相矛盾吗？”见着曲大夫故弄玄虚，黄若曦就不客气的质问道，结果却遭舒心一顿白眼。
曲大夫并没理会黄若曦的无礼，而是淡淡的笑道：“此症非彼症……”
说着手指忽然在石头的脉门上轻轻一按，石头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整张脸都胀得发紫，失声说道：“大夫，快点放手！”
曲大夫笑着将手指松开，起身对舒心说：“小舒，看来我这次的出诊费是白白赚到了。他没什么事，送我回去吧。”
舒心在旁一直都没有说话，此刻见他要走，才说道：“曲叔叔，我这位朋友的脑子本来是很聪明的，可是受伤之后就一下子变傻了。您有没有什么偏方，能把他治好的？”
曲大夫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小舒，不是你朋友的脑子变傻了，而是他本来就该是傻的。只不过因为某种原因，他一下变聪明了。现在，他只不过是做回自己罢了。”
方芸和舒心听得莫名其妙，黄若曦小声的嘀咕：“神棍！”
“曲叔叔，那他到底有没有办法，在变回之前的样子？”舒心追问道。
曲大夫摇摇头，看了眼还在那儿呲牙咧嘴的石头：“这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总之指望医生是不可能的。”
舒心还想在问得详细一点，曲大夫却打断她说：“好了，以我的能力，也只能说出这些来，还是送我回家吧。”
舒心无奈的点头，冲方芸苦笑一下，就送曲大夫离开。
原本希望满满，没想到这个曲大夫来了之后，连句有用的话都没说就走了。
方芸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看着身旁傻愣愣盯着自己手腕的石头，幽幽的叹口气。
黄若曦鼓着腮帮子说：“舒心姐找的什么狗屁大夫啊，还中医呢，我看就是江湖骗子。还装模作样的说此症难医，简直是放屁，能治好还找他？”
“丫头。”方芸听黄若曦骂的越来越离谱，就立刻喝止她。
黄若曦哼了一声，停了下来。
没想到这个时候，石头忽然站起身来，说道：“遭了！”
方芸和黄若曦一脸错儿的看着他，不是他又发什么神经。刚要张嘴询问，石头却转身朝卧室跑去。结果还没等抵达卧室的门口，一跤跌倒在地，没了动静。
方芸和黄若曦大吃一惊，赶紧跑过去将他扶起。只见他双目紧闭，鼻子里流出黑色的污血来。
“石小军，你怎么了？”方芸惊慌失措的喊他。
可是，石头一点动静都没有。
黄若曦一脸慌张的把手指伸到石头鼻子下面，发现他的呼吸还在。然后又把耳朵贴在他胸口听了听，心跳还有。
她抬起头看着方芸说：“芸姐，他没死。”
方芸眼泪都快出来了，说道：“我知道他没死，可是他怎么就昏倒了呢？”
“是不是刚才那个神棍搞得鬼？难道，他是龙傲云找来害石小军的？”黄若曦惊恐的说道。
“你想什么呢？”方芸实在佩服她的脑洞大开，想要笑出来，可是却又没有那个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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