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没门儿
王德胜带着石头在县城里闲逛里一个多小时，才在一家洗浴中心的门前停下。
石头以前和老爹来过县城，知道这是洗澡的地方，心里暗想，王德胜带我来这里干啥？难道他想在这里对我动手？
“石头，知道这是啥地方不？”王德胜见石头盯着洗浴中心的牌匾发愣，心说这傻子连澡堂子都没来过，肯定不知道是啥地方，一会我这样这样，叫他好看。
石头挠挠头，一脸迷惑的说：“不知道，没来过。”
“这里面到处都是漂亮的女人，你想咋摸就咋摸。待会儿你只管听哥的，保准叫你一次摸个够。”王德胜不怀好意的说。
石头一脸的不好意思，吭哧的说：“德胜哥，等回家里你可不行告诉我爹。”
“放心好了，哥啥都不说。”王德胜忙道，然后不等石头再开口，就拉着他进里洗浴中心。
说是洗浴中心，其实就是大一点的澡堂子。楼上是贵宾单间，楼下是大众浴池。王德胜付了两个人账，又买了洗浴用具，就拉着石头去里面洗澡。
石头第一次来浴池，看啥都好奇，东张西望。
进男宾部的时候，王德胜指着对面的女宾部在石头耳边说：“石头，看见没有，漂亮女人都在那边。一会儿你洗干净了，就过去。嘿嘿，那些女人可啥都没穿，随便你摸。”
石头虽然没来过澡堂子，可是从小老爹就教过他男女有别。以前浑浑噩噩的，说不定听王德胜这么一蛊惑，就真的闯进女宾部。可是现在，他肯定不会那么傻的。
不过，他还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变聪明了，必须得继续装傻充愣。于是就顺着王德胜的话说道：“德胜哥，你可别骗我。”
这时候，一个身材很火辣的女人从女宾部走了出来。边走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王德胜用胳膊碰里下石头，眼睛却盯着女人高耸的胸部，小声的说：“石头，看见没有，里面全都是这样带劲儿的娘们。”
石头假装吞里口口水，啧啧的说：“屁股比刘寡妇的都大。”
“你这个傻帽，就知道屁股……”王德胜笑骂，推着石头进男宾部。
其实刚才闲逛的时候，他就想好了。大庭广众之下杀人他不敢，可是给石头点颜色瞧瞧却是简单的很。他忽悠石头闯进女宾部，肯定会当变态给抓起来。到时候他托人找找关系，趁机好好收拾石头一顿，如果能把他打出点内伤来，那就完美了。
在男宾部洗了一会儿，王德胜见石头绝口不提去女宾部的事儿，心中暗暗着急，就催促道：“石头，差不多了，再不去可摸不着女人了。”
石头点点头，有点难为情的说：“德胜哥，我害怕。”
“怂货，怕个毛？”王德胜骂道。
石头垂着头不说话，心里头盘算怎么和王德胜周旋。
王德胜暗忖这么下去计划就得泡汤，老子得赶着他去。于是就推了石头一把说：“得得，哥送你去。”
石头哦了一声，拿着手巾盖住自己的小肚子，磨磨蹭蹭往男宾部外面走。
王德胜抓了一条毛巾系在腰上，跟在石头的后面，心说这傻逼还知道害羞。
女宾部在男宾部对面，中间隔一条走廊，两人在男宾部门口站定，左右看了下，走廊里没人。
王德胜朝女宾部努努嘴：“愣着干啥？还不去？”
石头挪动里一下脚步，结结巴巴的说：“德胜哥，我……我怕……”
“草。”王德胜忍不住在石头脑袋上拍了一下：“烂泥扶不上墙。”
“德胜哥，要不……你陪我走过去，到门口就行。”石头支吾说。
王德胜翻了翻白眼儿，心说老子先忍他妈的一会儿，到时候非得叫这个傻逼脱层皮，当下迈步向女宾部走。
王德胜就是想做个样子，没想到他刚迈起脚，就听身后的石头哎呦一声。
他本能的回头，皱眉问：“咋滴了？”
“肥皂……掉了。”石头指着地面上。
“啊？”王德胜这会儿抬起的脚刚落下，只觉得脚底踩到了一块滑溜溜的东西，暗叫一声不妙，身子就朝着女宾部的门口摔了过去。
石头在他身后大叫：“德胜哥……”
王德胜只觉得腰间一凉，刚才围在腰部的毛巾居然被扯掉了。他再次扭头，就见石头手里正拿着他的毛巾，脸上仿佛还带着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坏笑。
洗浴中心的地面都很滑，王德胜扑通一声摔在地上之后，整个人又向前滑出去一大截。无巧不巧，正好闯进里女宾部。
一瞬间，女宾部就像炸开了锅一样，女人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变态有病色-狼各种咒骂连绵不绝。
与此同时，还传来王德胜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接着，洗浴中心的老板带着几个服务员急匆匆的跑来。见是女宾部发生状况，就赶紧让女服务员进去。
这么一闹腾，不管是洗澡的还是没正等着洗澡的客人门都呼啦啦的过来看热闹。一时间鸡飞狗跳，地动山摇。
石头趁机退回男宾部，三两下把自己的衣服穿好，然后挤进人群看王德胜出丑。
这会儿工夫，王德胜已经被两个五大三粗的妇女制服，反剪着双臂从女宾部里押送出来。他脸上和身上全都是一道道血糊糊的手爪印，不知道被多少女人招呼过。
石头见状暗暗好笑，脸上却仍旧保持着傻乎乎的表情，冲着王德胜问：“德胜哥，你咋被人挠了？”
王德胜气得七窍生烟，恶狠狠的盯着石头，咬牙切齿的说：“石傻子，老子跟你没完。”
“我又没挠你。”石头一脸无辜的道。
王德胜还要说话，周围的人已经七嘴八舌的向老板建议：“老板，赶紧报警抓人。”
洗浴中心的老板是个人精，飞快的扫了王德胜几眼，见他不像是个有背景的人，当下便义愤填膺的说：“大家说的对，这种变态绝不能姑息，我这就报警。”
他一面说，一面就打一一零。
围观的人中，有些是在女宾部洗澡的女人的同伴，或是夫妻或是情侣。趁着老板打电话的机会，凑过来对王德胜又是一顿胖揍。
王德胜本来就瘦得跟猴子似的，在女宾部已经被一众母老虎修理了一顿，弄得遍体鳞伤。此刻更加没有还手之力，只能挨打的份儿。
石头在人群大声的喊：“都别打了，要不一会儿他就哭了……”
众人本来以为石头和王德胜是一起的，对他都是冷着脸。此刻听他说话傻里傻气的，脑袋好像缺根筋儿，就根本不去搭理他。
有个别的好心人还悄悄的提醒他，一会儿警察来了可别喊，万一被当成这个变态的同伙给抓起来，那就麻烦了。
这会儿王德胜已经倒在地上缩成了一团，鼻青脸肿面目全非。
众人虽然心中愤恨，却也知道深浅，只是让他受点皮肉苦罢了。
过了十多分钟，一辆警车在洗浴中心的门口戛然停住。两个年轻的民警走了进来，问明情况之后，取了衣服给王德胜穿上，就押着他出了门。
上车之前，其中一个民警问王德胜：“有没有认识的人，让他帮忙通知下你家属。”
王德胜擦里把嘴上的血迹，指着石头说：“我跟他是一个村的。”
民警朝石头招手，石头迟疑了一下，才磨磨蹭蹭的走过来，张口就说：“警察叔叔，你叫我干啥？”
石头年过十八，身体结实，跟成年人没啥区别。他一开口就警察叔叔，那民警顿时就愣住里，歪着头打量着石头：“你没病吧？”
石头揉揉鼻子，又摸摸脑门，摇摇头说：“鼻子通气，脑袋也不热，没病。”
民警顿时一阵无语，这时候围观的人群有人说：“别问了，这孩子脑袋不好使。”
民警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说：“那啥，你能回去给他家里人带个话儿吗？”
石头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能，有时候我就给村里人带话儿。”
“那行，你回去告诉他家人一声，让说……喂，你叫什么名字？”民警转头问王德胜。
不等王德胜回答，石头就抢着说：“他叫王德胜，跟我家挨着，他新娶了个媳妇儿，长得可漂亮了……”
民警一阵暴汗，天知道眼前这位会说出什么话来，赶紧打断：“好好，我知道了。那你就回去告诉王德胜媳妇儿，让她来县里一所领人。”
“恩呢。”石头用力点头。
王德胜此刻一言不发，只是死死的盯着石头。他心里头除了愤恨之外，还充满里疑惑。在他摔倒的那一瞬间，石头的脸上明显露出里计谋得逞的诡笑，和平日里傻乎乎的样子判若两人。可是现在，他又变成里傻呆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目送警车把王德胜带走，围观的人们也各自散去。
石头默默的离开洗浴中心，到里另外一条街上，他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来。手里头将一块肥皂掂了掂，自言自语的说：“想要坑我？没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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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以前和老爹来过县城，知道这是洗澡的地方，心里暗想，王德胜带我来这里干啥？难道他想在这里对我动手？
“石头，知道这是啥地方不？”王德胜见石头盯着洗浴中心的牌匾发愣，心说这傻子连澡堂子都没来过，肯定不知道是啥地方，一会我这样这样，叫他好看。
石头挠挠头，一脸迷惑的说：“不知道，没来过。”
“这里面到处都是漂亮的女人，你想咋摸就咋摸。待会儿你只管听哥的，保准叫你一次摸个够。”王德胜不怀好意的说。
石头一脸的不好意思，吭哧的说：“德胜哥，等回家里你可不行告诉我爹。”
“放心好了，哥啥都不说。”王德胜忙道，然后不等石头再开口，就拉着他进里洗浴中心。
说是洗浴中心，其实就是大一点的澡堂子。楼上是贵宾单间，楼下是大众浴池。王德胜付了两个人账，又买了洗浴用具，就拉着石头去里面洗澡。
石头第一次来浴池，看啥都好奇，东张西望。
进男宾部的时候，王德胜指着对面的女宾部在石头耳边说：“石头，看见没有，漂亮女人都在那边。一会儿你洗干净了，就过去。嘿嘿，那些女人可啥都没穿，随便你摸。”
石头虽然没来过澡堂子，可是从小老爹就教过他男女有别。以前浑浑噩噩的，说不定听王德胜这么一蛊惑，就真的闯进女宾部。可是现在，他肯定不会那么傻的。
不过，他还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变聪明了，必须得继续装傻充愣。于是就顺着王德胜的话说道：“德胜哥，你可别骗我。”
这时候，一个身材很火辣的女人从女宾部走了出来。边走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王德胜用胳膊碰里下石头，眼睛却盯着女人高耸的胸部，小声的说：“石头，看见没有，里面全都是这样带劲儿的娘们。”
石头假装吞里口口水，啧啧的说：“屁股比刘寡妇的都大。”
“你这个傻帽，就知道屁股……”王德胜笑骂，推着石头进男宾部。
其实刚才闲逛的时候，他就想好了。大庭广众之下杀人他不敢，可是给石头点颜色瞧瞧却是简单的很。他忽悠石头闯进女宾部，肯定会当变态给抓起来。到时候他托人找找关系，趁机好好收拾石头一顿，如果能把他打出点内伤来，那就完美了。
在男宾部洗了一会儿，王德胜见石头绝口不提去女宾部的事儿，心中暗暗着急，就催促道：“石头，差不多了，再不去可摸不着女人了。”
石头点点头，有点难为情的说：“德胜哥，我害怕。”
“怂货，怕个毛？”王德胜骂道。
石头垂着头不说话，心里头盘算怎么和王德胜周旋。
王德胜暗忖这么下去计划就得泡汤，老子得赶着他去。于是就推了石头一把说：“得得，哥送你去。”
石头哦了一声，拿着手巾盖住自己的小肚子，磨磨蹭蹭往男宾部外面走。
王德胜抓了一条毛巾系在腰上，跟在石头的后面，心说这傻逼还知道害羞。
女宾部在男宾部对面，中间隔一条走廊，两人在男宾部门口站定，左右看了下，走廊里没人。
王德胜朝女宾部努努嘴：“愣着干啥？还不去？”
石头挪动里一下脚步，结结巴巴的说：“德胜哥，我……我怕……”
“草。”王德胜忍不住在石头脑袋上拍了一下：“烂泥扶不上墙。”
“德胜哥，要不……你陪我走过去，到门口就行。”石头支吾说。
王德胜翻了翻白眼儿，心说老子先忍他妈的一会儿，到时候非得叫这个傻逼脱层皮，当下迈步向女宾部走。
王德胜就是想做个样子，没想到他刚迈起脚，就听身后的石头哎呦一声。
他本能的回头，皱眉问：“咋滴了？”
“肥皂……掉了。”石头指着地面上。
“啊？”王德胜这会儿抬起的脚刚落下，只觉得脚底踩到了一块滑溜溜的东西，暗叫一声不妙，身子就朝着女宾部的门口摔了过去。
石头在他身后大叫：“德胜哥……”
王德胜只觉得腰间一凉，刚才围在腰部的毛巾居然被扯掉了。他再次扭头，就见石头手里正拿着他的毛巾，脸上仿佛还带着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坏笑。
洗浴中心的地面都很滑，王德胜扑通一声摔在地上之后，整个人又向前滑出去一大截。无巧不巧，正好闯进里女宾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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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工夫，王德胜已经被两个五大三粗的妇女制服，反剪着双臂从女宾部里押送出来。他脸上和身上全都是一道道血糊糊的手爪印，不知道被多少女人招呼过。
石头见状暗暗好笑，脸上却仍旧保持着傻乎乎的表情，冲着王德胜问：“德胜哥，你咋被人挠了？”
王德胜气得七窍生烟，恶狠狠的盯着石头，咬牙切齿的说：“石傻子，老子跟你没完。”
“我又没挠你。”石头一脸无辜的道。
王德胜还要说话，周围的人已经七嘴八舌的向老板建议：“老板，赶紧报警抓人。”
洗浴中心的老板是个人精，飞快的扫了王德胜几眼，见他不像是个有背景的人，当下便义愤填膺的说：“大家说的对，这种变态绝不能姑息，我这就报警。”
他一面说，一面就打一一零。
围观的人中，有些是在女宾部洗澡的女人的同伴，或是夫妻或是情侣。趁着老板打电话的机会，凑过来对王德胜又是一顿胖揍。
王德胜本来就瘦得跟猴子似的，在女宾部已经被一众母老虎修理了一顿，弄得遍体鳞伤。此刻更加没有还手之力，只能挨打的份儿。
石头在人群大声的喊：“都别打了，要不一会儿他就哭了……”
众人本来以为石头和王德胜是一起的，对他都是冷着脸。此刻听他说话傻里傻气的，脑袋好像缺根筋儿，就根本不去搭理他。
有个别的好心人还悄悄的提醒他，一会儿警察来了可别喊，万一被当成这个变态的同伙给抓起来，那就麻烦了。
这会儿王德胜已经倒在地上缩成了一团，鼻青脸肿面目全非。
众人虽然心中愤恨，却也知道深浅，只是让他受点皮肉苦罢了。
过了十多分钟，一辆警车在洗浴中心的门口戛然停住。两个年轻的民警走了进来，问明情况之后，取了衣服给王德胜穿上，就押着他出了门。
上车之前，其中一个民警问王德胜：“有没有认识的人，让他帮忙通知下你家属。”
王德胜擦里把嘴上的血迹，指着石头说：“我跟他是一个村的。”
民警朝石头招手，石头迟疑了一下，才磨磨蹭蹭的走过来，张口就说：“警察叔叔，你叫我干啥？”
石头年过十八，身体结实，跟成年人没啥区别。他一开口就警察叔叔，那民警顿时就愣住里，歪着头打量着石头：“你没病吧？”
石头揉揉鼻子，又摸摸脑门，摇摇头说：“鼻子通气，脑袋也不热，没病。”
民警顿时一阵无语，这时候围观的人群有人说：“别问了，这孩子脑袋不好使。”
民警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说：“那啥，你能回去给他家里人带个话儿吗？”
石头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能，有时候我就给村里人带话儿。”
“那行，你回去告诉他家人一声，让说……喂，你叫什么名字？”民警转头问王德胜。
不等王德胜回答，石头就抢着说：“他叫王德胜，跟我家挨着，他新娶了个媳妇儿，长得可漂亮了……”
民警一阵暴汗，天知道眼前这位会说出什么话来，赶紧打断：“好好，我知道了。那你就回去告诉王德胜媳妇儿，让她来县里一所领人。”
“恩呢。”石头用力点头。
王德胜此刻一言不发，只是死死的盯着石头。他心里头除了愤恨之外，还充满里疑惑。在他摔倒的那一瞬间，石头的脸上明显露出里计谋得逞的诡笑，和平日里傻乎乎的样子判若两人。可是现在，他又变成里傻呆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目送警车把王德胜带走，围观的人们也各自散去。
石头默默的离开洗浴中心，到里另外一条街上，他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来。手里头将一块肥皂掂了掂，自言自语的说：“想要坑我？没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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