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饮酒送别,玄离心意_掰弯师尊路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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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饮酒送别,玄离心意

  玄离呢也觉得不能白吃白住,便开始帮老人干些采药、摘药、烘药的杂活。

  见玄离干活勤快且听话,老人对玄离地印象也渐渐转好。时不时的还会指点玄离一些医道,说一些血域里的趣事。而蓝衣呢看着和老人关系越来越好的玄离一脸嫌弃,就会逢迎拍马。

  半个月过去,玄离、蓝衣除了偶尔不得不说的一些话外,还是互不搭理。

  蓝衣每每看到玄离一脸认真地向老人请教医理,便一脸嫌弃,这老头的医术还是我教的,你和他能学到啥?

  这日,玄离采药回来,连药篓都没放下就兴冲冲地冲进屋子寻老人,蓝衣正拿着本医书看,瞧见玄离这模样,心下好奇便跟了过去。

  只见玄离拿着一颗碧色花朵到老人面前,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了:“这个……这个……是不是书中所说的凤麟簪玉?”

  老人接过细看了看,喜道:“正是!传闻这凤麟簪玉数万年才能成一颗且寿命极短,花期一日,唯有在花期摘下方有效用,你小子这运气逆天了!这么一株若是出售百万魔晶不成问题,你若愿意不若便卖给蓝家吧?我代你同蓝家交涉,定不会亏了你。”

  玄离现在的确很缺钱。这半个月来,玄离采摘许多药材一些抵充吃住,另一些便同老人换些魔晶做盘缠,毕竟自己不可能一辈子住在这。老人也清楚玄离的心思,料定玄离肯定会卖掉。

  哪知玄离接过凤麟簪玉摇头:“谢谢您,但我不打算卖掉,这玩意我另有打算。”说完便收了起来,老人一脸不甘还想再劝,不过看玄离这样子似是铁了心不想出卖,便放弃了。

  蓝衣站在一旁,忍不住开口:“为啥不卖了,你不是在攒钱么?”

  玄离:“我愿意!你管我?”

  蓝衣脸瞬间黑了:“当我没问。”

  两个月过去,玄离、蓝衣两人的关系总算是缓和了些。这日玄离正在帮老人烘药。

  蓝衣在旁边慵懒坐着看着两人:“我发现最近你们俩相处得挺好呀!我家老头好像没那么膈应你了。”

  玄离手里忙着干活,一时顾不上搭话,老人不悦:“我们俩都忙成球了,你还有心思和我们闲聊。这批药材必须三日内烘干,不然药效可是要大减。”

  蓝衣这才懒洋洋地起身,走到玄离身旁,却发现玄离十分专注都未注意到自己。见玄离额间已经有被熏出一层细细汗珠,鬼使神差地抬起袖子给玄离擦了擦。

  动作一出,蓝衣就后悔了,玄离也是一脸震惊地看着蓝衣,这个画面太像娇妻体贴辛苦的夫君,为他擦汗的情景,太过暧昧了些。

  缓过神,玄离抬起胳膊随意蹭了蹭,蓝衣尴尬地收回衣袖,埋头假做认真地忙起来,玄离见状才安心烘药,但玄离不知道的是,之后蓝衣总是不自觉地抬头偷偷看向他。

  玄离虽然没注意,一旁老人却看得清清楚楚,眉头也越皱越深。

  快要忙完时,蓝衣忽然开口:“说起来,这么久了,我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玄离也是一愣:“也是,我都没和你说过我的名字,我姓慕容,名十三,道号玄离。”

  “十三,这个名字还真是省事,你该不会排行十三吧?”蓝衣笑笑。

  玄离:“不是。”但也不再多说,毕竟自己当年的糗事让蓝衣知晓还不日日嘲笑。

  听到蓝衣问玄离名字,老人眸中闪过一丝不忍,似是为玄离又似是为蓝衣。

  又是两个月过去。

  蓝衣这两个月来几乎没见到玄离几面,除了每过几天,玄离就抱着一坛酒说自己要走外。

  这日用过晚饭,已是黄昏,玄离又抱着一坛酒,同之前一般找到蓝衣:“饮酒当为我送行吧。”

  “你又要走?”蓝衣一脸不耐。

  玄离笑笑:“是啊!”

  “我信了你个鬼,你说说这两个月来你都要走多少次了?差不多七天就来一次,结果走了不到半日就回来了,哦,不对,有一次是挺了两日回来的,次次我都给你送行,光这酒我都喝了六七次了!你差不多就行了啊!”蓝衣一脸不悦。

  玄离也不在意,神秘兮兮道:“这回不同,我发现了一个好地方,走,到那为我送行。”

  也不管蓝衣愿不愿意,就一手抱着酒,一手将蓝衣生拉硬拽地拖走了。路上遇见老人,蓝衣本以为老人会训斥一两句后再问问两人这么急匆匆地是要干嘛去,哪知老人不仅没训斥,反而嘱咐两人早点回来。

  “放心吧。”玄离随意回了一句。

  “呵!我发现你们俩混得越来越熟了呀!”蓝衣开口似是嘲讽又似是感叹,“你提前和老头说过了?”

  玄离点头,嗯了一声。

  蓝衣微微蹙眉,两个月来玄离虽然没少要走,但似乎没有一次还和老头说一声,心下有些怀疑玄离是不是真的辞行,但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玄离这人本就是想起一出是一出的性子,这次肯定和之前一样胡闹罢了。

  没过多久,玄离便带着蓝衣来到了一颗梨树下。这梨树得有五丈高,满树梨花开得正盛。

  离梨树不远是一汪清泉,清泉旁长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花草草。晚风袭来,传来阵阵花香。

  玄离一脸期待地看向蓝衣,想要看到目瞪口呆的表情,然而蓝衣眸中却没有丝毫波澜,这不禁让玄离有些泄气。只是若是玄离细看便能发现蓝衣眼眸深处的诧异惊喜。

  玄离抬步轻轻跃身便上了梨树,看向蓝衣:“上来。”

  蓝衣随声飞身而起,落在玄离身旁坐下,玄离将酒坛递给蓝衣:“尝尝。”

  蓝衣接过,闻了闻:“似是比之前的都香。”说着饮了一口,赞了一句不错。

  “算你识货。这坛酒可与之前的不同,是自我来了药庐便埋下的,如今也快好半年了,自然更香醇些。”玄离笑笑。

  蓝衣丢了句故弄玄虚,便又饮了一口,心中却隐隐觉得玄离这次不像是胡闹,但又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随后两人便一人一口地喝了起来。没多久一坛酒便只剩下半坛,玄离显然有几分醉了。

  喃喃说道:“当日鬼寅之祸,我其实是为了救师兄不慎被鬼寅拉入血域的。师尊准备封印血域之门,那一刻说实话我虽能理解,但心里终是有些绝望恐惧。后来鬼寅反抗,血域之门迟迟关不上,那一刻我竟燃起一丝生的希望。修仙之人本该除魔卫道,大义为先,但真面对生死时,谁又能不怕呢?何况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说着玄离饮了一口酒,继续道:“不瞒你说,那一刻我是有过犹豫的,可是当看到入口外那些还在奋力除魔的仙士,那些被妖魔残忍杀害的人,我知道若是让鬼寅重新出去,太霄境将彻底沦为炼狱,终是我命格如此。”

  “原本我是抱着必死之心随鬼寅入了这无间,却没想到世事多变,竟让我在这里遇见了你,说真的,就算离开药芦没多久就死了,我也不觉得亏了。”

  说着玄离又喝了一口酒。

  这些话,玄离还是第一次说,蓝衣能想象到那一刻玄离内心的恐惧矛盾,眸中有些不忍,又有几分怜惜。

  玄离笑笑:“不用这样看着我,都过去了。”

  “的确,都过去了。”蓝衣接过酒坛喝了一口。

  ……

  不知喝了多久,玄离已经醉了。夕阳渐尽,余晖洒满梨树。玄离的面庞因为饮酒有些红,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柔和。看着玄离因为醉酒都有些迷离的双眸,让蓝衣有些意乱情迷,许是饮了酒的缘故,蓝衣竟然低首吻在玄离红唇上。

  本已酒醉的玄离,察觉温凉触感,不禁瞪大双眸,蓝衣也瞬间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不过刹那便已离开。

  一晃而过的触觉,让玄离有些迷蒙,偷偷看向蓝衣,见蓝衣依旧在抱着酒坛饮酒,大概是错觉吧。玄离不再理会,开口要过酒坛,又喝了一口。

  蓝衣揉了揉太阳穴,自己一定是疯了,才做出这种事。

  这时玄离忽然开口:“蓝衣,刚才我竟然有一瞬间的错觉,貌似你竟然要到我口中和我抢酒喝,你说我是不是喝的太多了?这酒坛里明明还有这么多酒呢。”说完自顾自地继续喝起来,喃喃道,“当时来到血域,我以为我必死无疑,却没想到还能找个朋友陪我饮酒,真……好……”

  说完便起来了轻轻鼾声,手中酒坛落下,蓝衣赶忙接住。偷偷瞄向玄离,见玄离确实睡着了,才松了口气,还好他喝多了,估计第二日醒来便什么都记不得了。

  晚风轻拂,梨花飘落。树上的两人,一人醉酒贪睡,一人心虚侥幸。画面却也格外柔和温美。

  蓝衣见玄离倚着树,头歪到一旁,定然很不舒服,便挪了挪身,让玄离刚好能靠着他睡。轻风吹过,梨花飘散,蓝衣抬手接了一瓣梨花,喃喃自语:“岁月静好大概就是这般吧,只是……”话未完,凄苦一笑,我这一生,大抵只配享有这片刻的美好吧。

  两个时辰过去,蓝衣的肩膀有些麻了,想要侧侧身,似是怕吵醒玄离,动作极轻。但玄离还是醒了,揉了揉双眼,伸了个懒腰:“我怎么睡着了?”

  “酒量这么差,还整日嚷嚷找人喝酒。”蓝衣吐槽。

  “是你酒量太好了,好不好?一看就是个老酒鬼。”玄离看了看夜色,笑笑:“还好,不晚。”

  “什么不晚?”蓝衣话刚落,许多明亮的光线倏然划过天际,仿若流星雨般。

  蓝衣看着这景象也是一怔:“这是什么?我在血域待了这么久都从未见过。”

  玄离满脸得意:“偶然发现的,每到这个时辰都会这般,持续大概一刻钟,我也好奇过去看过,你猜怎么着?”

  蓝衣看向玄离,玄离:“竟然是一种飞鸟。怎么样,没白来吧?”

  蓝衣点头:“多谢。”

  不谢,就当是打扰你这么长时间的谢礼了,玄离笑笑。

  清晨,蓝衣醒来,人已经回到药庐了,行出见老人随口问道:“怎么不见他?”

  老人一脸不在意:“他不是走了么?昨日和你辞过行了,反正用不了几天就又回来了。”

  可蓝衣不知为何,这一次竟有些忧心,总有一种玄离或许不会回来了的感觉,开口问道:“昨天我是怎么回来的?”

  老人一脸看傻子似的看蓝衣,小主人这莫不是和那位待久了,人也变得傻了?随意道:“我早就睡了,你怎么回来的,我怎么知道?”

  蓝衣懒得理会老人,去了玄离卧房,只见卧房收拾得十分整洁,蓝衣发现自己竟有几分落寞。

  随后的时间蓝衣觉得过得特别漫长,一日,两日……五日,玄离依旧未归。蓝衣有些待不住了,这家伙该不会真的走了,眸中有些失落。

  就在此时,老人手中拿着一封信,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递给蓝衣:“他走了,这次,他是真的走了。”

  蓝衣接过信,匆匆打开。一看之下不禁失笑,这手字还真是万中无一。

  “蓝衣,这回我真的走了,此前几次只是想要让你也让自己习惯离别。给你酿了几缸药酒,虽不能解了你的毒,但可以缓解痛苦,记得每日饭后一杯。这些应该够你用一年的了。担忧你毒发难控便给你摘些血莲养着以备不时之需,酿酒及养莲之方我附在后面了。”

  “这东西不好养,我可是试了数百株才得到的方法,好好用。那日你说要带我去万信阁,我便猜出来你又要骗我去取血莲,如今有了方法,我希望你莫要再用这种方式了,不是说骗人不好,而是每次骗人你受的伤却是真的。对了,那日我在万信阁寻到了一本功法,对你的毒或许有益,我也附在后面了。”

  “哦,差点忘记了,我在医书中看见过也问过老头凤麟簪玉的效用,我发现这玩意对你的毒似乎有效。但也不敢贸然尝试,在最里边有一个小缸,那酒是加了这味药的,昨日饮的那坛酒我略微掺进去些,事先我也试过,并无不妥,应该可以放心饮用,但你每日还是要少喝,毕竟药效不定。唉!我发现和老头待得久了,我都变得啰里啰嗦了,以你的医术哪里需要我在这多说,那便不说了。”

  “我出来太久了,家中亲友必定十分忧心!也该想法回去了。以后若有缘,我会回来看你!说起来也是有些好笑,到现在都没听到你喊过我的名字,也不知日后还有没有机会听你喊一声,就此拜别,愿顺遂。”

  老人一脸触动:“他不卖那株药竟是为了小主人你,这样的人……小主人……”

  蓝衣眸色微动,抬手轻轻结印,眼前现光幕。

  光幕中,玄离御剑入了血域山摘血莲,口中喃喃自语:“果然如我所料,蓝衣不在,上血域山也可用灵力,看来这血域山果真专门克制蓝衣呀!”

  玄离摘下血莲后不眠不休地尝试培养血莲,几十株都未养活。难怪这些天总是见不着他人,竟是在忙这个,蓝衣攥拳。

  “这玩意莫不是要喝人血?”玄离将手指放入口中想要咬破,“算了,十指连心太疼了,还是割腕吧。”后召出仙剑想要割腕,犹豫了下:“算了,太疼了!”最后紧闭着眼极不情愿的在手指上割了个小口,挤出一滴血滴在血莲上。

  “嘿!这玩意还真是喝血的。”

  之后玄离便用自己的血浸湿一块棉布,同时分数次放了一小碗血,养起了血莲。

  “凭你们,也配喝他的血。”蓝衣蹙眉攥拳便要毁去血莲,然却终是停手,“毕竟是他劳心为我养起的。”

  画面再转,是玄离在酿酒:“这些够他用上一年的了。唉!以后我走了,也不知他会不会?算了,我写的那么清楚,就是只猪都能学会了。他再笨,总比猪强,肯定没问题。”

  玄离拿着凤麟簪玉一脸兴奋:“今日得了一株凤麟簪玉,我记得书中曾记这玩意可解百毒,也不知对蓝衣的毒有没有效果,明日问问老头这药的效用及注意事项。”

  “果真可以,嗯酿一小缸吧,我先试试有没有害处,没害处,后天找蓝衣送行,稍微放点进去看看效果。”

  画面中玄离将蓝衣背回药庐,边背还边抱怨:“这么沉。”回到药庐后玄离探了探蓝衣脉搏,眸中一亮:“不错,不错,不愧万年难求,的确有效,只是不知蓝衣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玄离仔细给蓝衣盖好被子,便转到了这里,拿着笔写了起来。

  看着画面,蓝衣手攥得越发紧:“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管本座的事?”

  老人恭敬立在一旁:“小主人……是否……”

  蓝衣抬手打碎光幕,一言不发转身。

  老人看着蓝衣的背影,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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