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有人在师徒礼上搞事情了_掰弯师尊路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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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有人在师徒礼上搞事情了

  玄真看向玄清:“想不到玄清师弟来得这般早,不过也是,师弟多年来找玄离师弟切磋都未有个结果,如今玄离师弟收徒,玄清师弟是该更加关心,毕竟师父这辈是打不出个结果了,徒弟这辈总要有个胜负才是。”

  玄清沉默。

  玄真继续道:“其实,玄清师弟又何必执着于与玄离师弟分个胜负呢,本是同门师兄弟,谁高一寸谁低一分又何必那么在意。”

  玄清依旧沉默。

  玄真不禁有几分不悦。玄若见状打了个圆场:“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玄清师兄还是这么个性子,若不是和玄离师兄还说上几句话,只怕都要被当成是个闷葫芦了。”

  玄清沉默。

  玄真闷哼一声,懒得再理会玄清,转言:“玄若师弟,你这次给小师侄带了什么礼物?”

  玄若笑笑:“说来惭愧,功法、灵石、仙器,玄离师兄这都不缺,我便送了一枚水玉,可滋养仙力,亦有强身之效,还希望小师侄能够喜欢才好。玄真师兄呢,送了什么?”

  “我便没有师弟想的这么周到了,直接送上一千灵石及五十年兽骨一枚供小师侄启蒙用。”

  灵石是修仙之人每日修习灵气必备资源,亦可用来交换其他灵药及兽骨等材料。一千灵石可供一个方方启蒙的弟子用上十年之久,而五十年兽骨对于尚未启蒙的弟子则显得更为珍贵。

  与玄若的水玉相比,玄真的礼着实贵重不少,玄若一时有些下不来台。其实平素宗师收徒,其他宫主能够抽时间出席已是不易,而备礼不过是个心意,宗师之间基本上成了一个默契,平素都不会备上什么贵重的礼物。因此玄若才寻了块不错的水玉。

  但玄若忽视了这是玄离若干年才收的首徒,早知玄真这般,自己定也备得厚重一些,同为仓夷山一宫之主,又能差到哪去。

  玄若不可察地蹙了下眉,笑道:“师兄有心,如此大的手笔,玄若是远远不及,玄清师兄呢,送了什么礼物?”

  玄清沉默。

  玄若心想,玄清性子冷淡,说不定都未备下礼物,如此自己也算是寻回些面子。

  玄真方才因几次搭话,玄清都不理会,此刻见玄清沉默,心中所猜与玄若无二,便开口笑道:“玄清师弟,该不会什么也没准备吧?也是,以师弟这个性子能到就不容易了。”

  “谁说玄清师兄未带礼物。”玄离行入殿内,“玄清师兄所赠是一套千蚕衣。”

  千蚕衣乃是由千年修为的冰蚕妖兽所吐蚕丝织成,妖兽冰蚕大多寿命短暂,能到七百年修为已是凤毛麟角,而制成千蚕衣更是需要数百条千年冰蚕呕尽心血,因此千蚕衣一件难求,当下问世的不过三件。纤薄华美,既是上等护身法衣,更可助修士沟通天地灵气,助长修为,其价值不言而喻。

  如此一比,玄真的礼,论贵重比不得玄清,论心意又比不得玄若,倒显得有些不上不下了。脸色当即有些不好看。

  玄若反倒觉得好了些,毕竟有千蚕衣在,玄真送的灵石、兽骨都显得太过微不足道,反倒是自己的水玉还有几分心意。唇角微微勾起看向玄真。

  只见玄真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玄清师弟对这师侄还真是厚爱呀,这千蚕衣,怕是子商都没有一件吧?”

  玄清沉默。

  见玄清依旧不搭自己的话,玄真心下更为恼怒,后想到了什么,眸中闪过一丝笑意,看向洛子商:“子商可莫要怪你师尊偏心,这毕竟是你玄离师叔第一个弟子。”

  洛子商笑笑:“玄真师伯说笑了,这千蚕衣虽难得,但子商认为,修行一途理当一往无前,不可过多依仗外物。况且,往日里玄离师叔没少照顾子商,当年子商初登地阶,恰巧赶上师尊闭关,玄离师叔得知后,便带着子商前往无相山斩下蜚的尾巴,助我锻成一柄上等仙品仙剑。如今,小师弟方步入修仙之路,这千蚕衣刚好可护他平安,助他修行。可惜的是,此次玄离师叔收徒太过仓促,子商未有时间准备,但待小师弟登上人阶、地阶乃至天阶时,子商定要备上礼物聊表心意。”

  玄真本有些恼怒,想着给玄清添点堵,却不想洛子商竟如斯耿直。有些怔愣,后拊掌赞道:“我仙门弟子,原该如此!祎儿、临儿可是要好好学习子商这份坚韧道心与关怀同门之谊才是。”

  两人拱手称是。

  玄真见状,满意点首:“玄清师弟,你也该改改你往日的作风了,收收你那好斗孤高的性子,多与师兄弟们走动才是。”

  玄清依旧沉默,一旁玄若不禁勾了勾唇,玄清师兄这雷打不动的性子还真是让人服气。

  此时三个同着紫色长衫的俊朗男子行入,为首那人身材颀长,衣衫穿着十分工整。稍加留心便会发现,这人周身上下从衣服上的花纹到挂饰竟无一处不对称,就连两鬓墨发都要一般长短。

  一旁玄若哂然一笑,这子寂真君真是无论什么时候都穿的这般规矩工整,真不愧是师叔教导出来的人,和他一样死板。

  左侧那人与子寂真君相比就显得随性许多,衣着淡雅简约,墨发为一枚墨色雀羽簪挽起,手中持着一柄羽扇随意摇着,笑道:“子羽来迟了,方才几位师兄是在聊什么,我好似听见了千蚕衣。”

  本来这礼物风波已经算是过去了,如今听见子羽真君再次提起,殿内玄真脸色不禁沉了沉。

  玄若此刻见三人可顾不上再想什么礼物的事了,眸中闪过冷意:“没聊什么,三位一路辛苦了,百越到仓夷虽说不远,但也要御剑两个时辰才能到,说起来,当年咱们的师叔也是太倔了,输了那一战也不必就此离开仓夷山,不然我们也不必一年才能见一面不是。”

  三人自然听出玄若口中的嘲讽意味,右侧的子墨真君微微蹙眉:“可惜的是,当年师尊想要再寻师伯一战,师伯却已殒身,留下一生遗憾!”

  玄若沉眸攥拳,方要怒起。玄真已早一步动作,拦下玄若遗憾道:“两位师弟,都是陈年往事了,何必再提及呢。当年鬼寅之祸,师尊以身殉道,让师叔难得再战,终成遗憾,后师叔悔恨不已,守在师尊墓前,终日饮酒荒废修为,最终坐化而去。唉!说多了都是仙门的遗憾。”

  在听到“鬼寅之祸”四个字时,玄清喝茶的手顿了顿,手上微微用力,然终是颓然放下。

  玄若冷笑一声:“师兄所言甚是,但若不是当年师叔只顾自己修为,不肯出手相助,师尊又怎会落得这般下场。所以说因果轮回,苍天终是开眼的。”

  子墨真君冷声:“玄若神君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理解那个意思!”

  子墨怒极,冷冷道:“既如此,便一战,了结数千年前的遗憾,若我赢,仓夷山便归还我们,若输了,我等再不提重回仓夷山之事。”

  “打便打,怕你不成!”

  正殿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玄离不禁扶额。还真让老头说中了,这拜师礼还真要出乱子,方要开口缓和一下气氛。

  久未开口的玄清、子寂齐声:“闹够了没有!”两人微怔,后颔首示意。

  子寂真君看向子墨真君,厉声训斥:“今日我们是来参礼的,如你这般,岂非太过无礼了,赶紧向玄离师弟赔礼!”

  子墨真君一脸不情愿地向玄离揖揖手。

  玄清看向玄若,玄若亦起身向玄离恭敬一礼。

  玄离感激地看了两人一眼,笑道:“几位能来观礼,玄离倍感荣幸,时辰也差不多了,诸位还请落座。”

  拜师仪式开始,玄离及其他宫主、府主郑重的坐在主殿上座,凛苍河则按着之前说的步骤行礼奉茶,步步谨慎小心,生怕自己行差踏错。然将行至玄离身旁时,忽然脚上一疼,一步没有踩稳,向前跌倒,茶冲着玄离抛出,满面惊惧。

  电光火石间,众人未见玄离出手,然茶已然稳稳得在玄离手中,轻轻啜了一口:“自今日起,凛苍河便入我天玑宫门下,日后当要潜心修行。”

  见茶水并未淋着玄离,凛苍河松了一口气:“是,徒儿谨遵师尊教诲。”

  玄离:“拜师礼已成,福伯开席吧。”

  福伯点首方要引宾客入宴席,此时,子羽真君忽然起身:“如今玄离神君也有首席弟子了,我座下弟子无双想同苍河较量一番。”

  玄离微微蹙眉:“子羽真君,我这弟子才收第一日,您这不是欺负人么?还有诸位宗师,不如这样,明年重阳新收弟子前会有弟子比武,选拔前三名后与魔道修者对战,届时我会让苍河参加,到时候再比试,也不算是欺负人,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想了想:“如此也好。”

  子寂真君看向子墨真君微微颔首,子墨真君起身看向众人:“如今拜师礼结,本座有一事想趁众人都在言说,当年师尊与师伯之约因两位身殒,已经过去了两千多年,但这并不妨碍此约的存在,身为师尊弟子,子墨一直想了却师尊遗愿,不若便趁此次重阳比武做个了结如何?”

  玄若挑眉:“哦?子墨真君想如何了结。”

  子墨真君继续道:“如数千年前那般,百越与仓夷山定下三场宫主府主比试,谁胜谁便是仓夷山的主人。”

  话说到这里,玄若算是明白这三人为何来玄离的拜师礼了,果然是来者不善。师尊故去不久,百越仓夷便曾因仓夷山主权比过一次,那一次仓夷山赢了,且那次比武时玄清师兄还整日酗酒,如今你们想同我们比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想罢,不禁冷笑:“说的这般大义凛然,不过是想争夺仓夷山主权罢了,呵!与你比……”

  玄真心知玄若这是要应允,开口打断:“子寂真君可是也有此意?”

  子寂真君叹息一声:“也罢,若是不比此场终是让百越山弟子耿耿于怀,玄真神君觉得如何?”

  “呵!明明就是想要的紧,还摆出一脸被逼无奈的模样,还拿弟子说事,这番宗师做派,真是让小老儿我都不禁脸红。”福伯不知何时入内在一旁鄙夷道。

  子寂真君面色沉下。

  子墨怒道:“放肆!不过一个家仆,也敢如此奚落一府之主!”

  玄若冷笑:“他说的有何不对,民间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当什么还要立啥来着?”

  福伯开口:“当……”

  玄离冷眸看向福伯,福伯忙闭口,讪讪地退后。

  “家仆无状,还望子寂真君宽宥!”

  “无妨,玄真神君以为此事如何?”

  玄真心中虽不愿,但话已说到这份上,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便应下:“也没什么不好,那便定下吧,重阳比武我们进行三场比试,给当年之事做个了结。但此次比试之后,此事就此结束,我不希望因为这个伤了我们之间的和气,毕竟修行一途除了仙门还有魔道。”

  子墨真君点首认同:“这是自然。”

  如今见目的达到,子墨真君也不愿再多待,便看向子寂真君,子寂真君了然。起身道:“如今拜师礼已经结束,我们便不搅扰了。”

  玄离开口:“我送三位。”

  子寂客气道:“不必麻烦神君了,我们自己出去便可,此次……”

  “那我便不送了。”玄离打断。

  今日是玄离收凛苍河为弟子的日子,玄离虽说并不是那么看重,但这三人过来闹了这么一出,目的一达成,茶盏未凉便急着离开,玄离心中自然有了几分不悦,也没有相送之意,不过是碍于礼节客气一下而已,如今子寂开口恰好合了他的心思。

  子墨停身冷嘲:“仓夷山的礼数还真是周到!”

  “呵!真是有脸,不是自己说不用送的么!”福伯开口,“在人家首徒礼上干出这事,百越山的礼可真是周全的很呢!再说了,连玄清这个闷葫芦都知道送个礼,百越山举家过来连个心意都没有,过来打秋风不说,还找人家晦气,这番礼数可真是让小老儿瞠目不已。”

  子墨真君脸瞬间黑了,攥拳咬牙:“今日匆忙疏忽了,改日我等定将礼补上。”

  玄离也不客气,开口:“让三位破费了!”

  听福伯如此说,子墨三人有些下不来台,子墨不过是随口一说,不想玄离还应下了,眸中冷意划过,当即甩袖怒离。

  子羽真君却是无奈笑笑。

  玄若看着三人的背影笑道:“玄离师兄,您家这位可真是一宝呀!以后若是再与人争执,必须得带上他!至少打不过还能吵得过,输人不输阵!”

  被这三人一搅,玄真此刻心情差极,心知三人绝不是忽然心血来潮,定然是有了几分把握才敢提出当年之约。当下也没心思再入宴了。正色道:“好了,别闹了!平日我们仓夷山有什么事都不见他们过来,我就奇怪怎会此时过来,果真是来者不善。”

  玄若沉声:“战便战,还怕他们不成?”

  玄真叹息一声:“玄若师弟,我知晓你对师叔有怨恨,始终对当年师尊殒身之事耿耿于怀。但他们既敢约战,必是做了万全准备,我们需谨慎应对。玄清、玄离师弟,你们觉得呢?”

  玄清难得开口:“战便战,我们先入席了。”言罢带着洛子商去了宴席。

  玄真蹙眉,玄离笑笑:“玄清师兄这个性子,最是怕没架打,玄真师兄且放心,当年师尊不畏战,亦未输过,如今我们亦然。”

  玄若点首:“玄离师兄说的对,师尊不畏战,我等亦不畏,玄真师兄,我去寻玄清师兄了。”

  玄真脸不禁黑了。

  玄离笑笑,轻拍了拍玄真肩膀:“师兄你就是思虑得太多,打的过,仓夷山就是我们的地方,若打不过,换到百越山住而已。况且在仓夷山住了好几千年,换个地方住也不是啥坏事,不必看得太重。”

  玄真见玄离这副不着调的模样,当即闷哼一声,甩袖离开。

  “真是没志气,唉!老主人要知道我把你教成这般怂样,不知会不会将我逐出家门呀!”福伯仿若真的忧心自己被扫地出门般。

  “呵!我看你是……太闲了。说起来,今日咱们俩是不是该算算……”玄离一脸阴沉,福伯心道不好,这是要秋后算账呀!赶忙跑了:“刚开宴,活不少呢!”说着就没影了。

  玄离看着福伯的背影,你以为你能逃得了,日子还长,有的是时间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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