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伤疤上撒盐
在办公室里，姚宇蓝匆匆接过张雨柔手里的白色信封，看见上面有拆开过的痕迹，脸色一沉，随手抽出一张照片。看到赤裸的画面，脸一下子黑如锅底，腾地站起来，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大吼谁动过信封。张雨柔从来没见他气成这样，吓得后退几步，在他的又一声质问下，磕磕绊绊地回答，公司里一帮人都看了。
“乐飞说信封塞在门缝里，没有封口，他拾起来的时候，照片……就……就掉出来了……大家确实不是故意的。”
“雨柔，去帮我重新买个手机，我的那个坏了。”
姚宇蓝气得胸口一阵胀痛，颓然地倒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了一会儿，目光又一次落在桌面的照片上。这时他才注意到这些照片是翻拍素描绘画，手法十分写实逼真，没留意观察还以为是人体艺术照，头脑里立即闪出白英这个名字。他把照片锁进抽屉，疾步走出去房间。
在医院急诊室门口。
姚宇蓝把白英从座椅上揪起来，怒不可竭地她摁在墙壁上，揪住着领口，差点一拳揍下去。
“难怪昨天格灵会气成那样，到现在还没醒过来。你这么害她，到底还是不是她的姐妹？”
“请你原谅，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已经后悔死了！”
白英盯着他因愤怒痛苦几乎扭曲变形的脸，畏惧地闭上眼睛，脖颈被掐得快要窒息，眼泪飞溅。好一会儿姚宇蓝才慢慢松开手，一拳狠狠地砸向墙壁。
“照片已经流到我的公司里了，想必你们学校已经漫天飞了。格灵已经经历了一次痛苦，你还要让她再经历第二次。她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想好活。”
白英捂着疼痛的脖颈，咳了几声，眼泪哗啦啦地流个不止，痛苦得难以自抑。初中的时候，奶奶去世，她也这般伤心过。幸好当时格灵在身边，陪伴她度过那段悲痛的日子。如今那个安慰和陪伴自己的人却以这种方式严惩了她，让她从此活在无边的痛苦和忏悔里。
余敏之、宋铭和季开彤第二次来到医院探望。他们已经知道事情的原委，现在怪白英也是于事无补。只能希望格灵能挺过这一劫，以后离开海市走得远远的，忘记这些伤痛。
已经抢救一天两夜，格灵还是没有醒来。医生说病人除了肺部有点积水，各项体征指标基本正常，陷入深度昏迷，不排除本人潜意识里不愿意醒来面对现实。
余敏之向姚宇蓝再次道谢，心里有些纳闷这个救命恩人怎么一直守在这里。她把白英叫到走廊外询问。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了一跳。
“这位姚先生是灵子的追求者，灵子还跟他结了婚？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答应跟李希凡结婚的吗？”
“一直没有李希凡的消息，格灵以为李希凡放弃了。想到逗逗没有户口，连学都上不了。姚先生刚好没有孩子，又愿意收养逗逗，灵子就答应和他假结婚。等逗逗户口解决了，两人就离婚。”
“那他俩离婚了没？两人有没有发生......唉，糊涂啊！”余敏之叹了口气，只怪自己生了一场病，把姑娘一辈子的幸福都搭进去了。
“离了。结婚都是为了逗逗，灵子心里只有李希凡，姚大哥也很尊重她的。”
余敏之沉吟了一会儿，看见白英红肿的双眼，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英子，你也别太难过了。你的作品，我和季教授一起去看过了，确实画得非常好啊。其实在艺术家的眼里，人体绘画是美的艺术追求，只是灵子心里阴影太重，迈不过去这道坎。等她醒来，我会开导她啊。”
白英拉住余敏之的手，感激的连连点头。只要有两位老师的帮忙，她和格灵还是有希望重归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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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希凡的父母也来了。他们的三女婿是海艺大学部的英语教室，消息灵通，马上带岳父岳母到医院探望。
重症监护室门口一下聚集了七八个人，护士过来劝他们先行离开，有消息会通知家属。
“你们当中谁是患者的直系亲属？到一楼收费处交钱。”
一位护士拿着收费单和登记表，目光投向他们，见他们不语又问了一句：谁是患者的父母或兄弟姐妹？”
余敏之接过收费单，看了一眼把目光投向丈夫，然后有些为难地跟护士解释：“护士，我们来得匆忙，身上没带多少钱。我们马上回去准备一下再过来交钱。”
“余老师，您不要操心。小格住院的费用，我们来出。”李副校长拿过余敏之手里的单子，叫女婿一起跟他去办理。
很快李副校长他们就折回来了，只见他举着手里的一张单子，面色十分不悦地看着余敏之，语气带着质问。
“余老师，你怎么没有跟我提起过小格已经结过婚，这种事情还能隐瞒吗？”
余敏之看了眼站在一边沉默不语的姚宇蓝，面露难色地转向李副校长：“李老师，我......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不是有意瞒你们。”
“那就是小格有意隐瞒。这样的人品，就算嫁入我们李家也不会省心的。老伴，我们走吧。”
“这......这怎么成？我们.....”老太太一脸的为难，很快被老伴和女婿拉走了。
坐在椅子上一直没说话的季开彤，看看余敏之和宋铭，最后把目光定在姚宇蓝的身上。——一看姚宇蓝的穿着就知道是个生意人。他的目光很快投向别处，眼神有些涣散，把惋惜沉在心底，坐了一会儿也起身走了。
“姚先生，您过来一下。”
两人到走廊一端。姚宇蓝看着面容清瘦淡雅的余敏之，眉目与格灵有几分相似，相信有些缘分是天注定，再遥远都会相遇。余敏之也认真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高大帅气，举止成熟稳重的年轻人，便问他今年贵庚。姚宇蓝如实回答。
“你和格灵结婚，之前还有过婚姻吗？”
“没有，格灵是我的初恋，想娶她为妻。可是她......跟李希凡有婚约，所以我们很快就离婚了，从结婚到离婚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您放心，我和格灵之间是清白的。等她醒过来，养好身体，我会陪她去婆家解释清楚。”
余敏之听他这么说，点点头，心里增了一些好感，也没怪他自作主张。
“没事，就这样吧。我等下去跟李老师夫妻俩解释一下。”
“患难见真情。余老师，您才是格灵真正的亲人。如果她婆家不接纳这个儿媳，我愿意一直照顾她。”
“小姚，谢谢你！”
原本很看好的一桩婚姻，可惜老天不成人之美。她不由地叹了口气，现在只能看李家有没有回旋的余地，还有李希凡本人的态度了。
————————————————————————————————
张雨柔选好手机，赶到医院。姚宇蓝已经交完住院费，坐在大厅休息等候。
手机卡刚换上去，电话和短信就接连二三响起。他一边往门外走，一边接通母亲的电话。颜珍一阵连珠炮轰质问儿子为什么手机关机不接电话，为什么没去参加李慧慧的毕业典礼。姚宇蓝皱着眉头解释手机坏了，现在就去学校找李慧慧。
李慧慧看见姚宇蓝，心里一阵委屈，故意不搭理他。从昨天早上开始打电话，不知打了多少回，手机始终关机，也不见人影。她又气又难过，甚至跑到舞蹈教室和练琴房去找格灵，竟然也不在。她十分肯定姚宇蓝忙着约会，把自己这么重要的事情抛到一边去了。
今天上午她才听说格灵跳河自尽了，现在医院里抢救。她心里总算出了一口怨气，这种女人就算死了，也毫不足惜。
姚宇蓝见她眼圈红红，十分委屈的样子，憋住内心的怒火，语气有些冷淡。
“这两天发生了一点意外，来不及参加你的毕业典礼。我请你吃饭，将功补过。”
“宇蓝哥，你说的意外是跟格灵有关吧。大家都说她被自己的搭档推入火坑了。”
李慧慧说着，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笑意，“我带你去看一下那个死胖子的画。”想到上次白英竟然跑到教室把自己骂了一顿，心里仍有些愤愤不平。
姚宇蓝也没拒绝，跟她去了美术展览大厅。
在几幅余米长宽的绘画作品前，李慧慧指着其中的两幅淡淡地问了一句：“宇蓝哥，你觉得她眼熟吗？”姚宇蓝凝目注视，看到落款署名：白英。几个学生聚在画前窃窃私语，不时有男生伸手去触摸画中人的敏感的部位。他的脸上顿时如被人掴了一个个耳光，火辣辣的难受，疾步走过去用力推开他们，大声吼起来。
“滚开！这是艺术作品，你们不要亵渎她。”
姚宇蓝的声音有些大，男女生回头看着一脸愤怒的高大男子，不敢言语低着头走开了。这时他又留意到墙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白英同学画作已被海市美术馆收藏，近期将参加中国青年艺术家美术展。
被最信任亲密的姐妹“出卖”了，勿怪格灵会看破人生，一心求解脱。就算他也未必能承受得起这样的打击。他拿过李慧慧手中的相机咔嚓几声，把画面拍下来。李慧慧生气地问拍下来做什么。
“你们都是艺术家，不觉得这些画很美吗？你站过去，我帮你留个影。”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眼神冷峻，并把李慧慧推到画前要给她拍照。李慧慧急忙闪开，一把夺回相机。
“照片洗出来后，麻烦你寄给大哥。”
“我要把胶卷剪掉！”
“最好连同之前拍的那些胶卷都毁了，明白我的意思吗？”
李慧慧的脸一下涨红，支吾着否认自己拍过照片，抬头看见姚宇蓝双眼迸出两道寒光，凌厉直逼人的心底，不由有些畏怯。
“我……我……不明白。”
姚宇蓝没有逼她承认拍这些照片的目的，只告诉她：害一个人比爱一个更容易，做事情之前最好先考虑清楚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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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飞说信封塞在门缝里，没有封口，他拾起来的时候，照片……就……就掉出来了……大家确实不是故意的。”
“雨柔，去帮我重新买个手机，我的那个坏了。”
姚宇蓝气得胸口一阵胀痛，颓然地倒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了一会儿，目光又一次落在桌面的照片上。这时他才注意到这些照片是翻拍素描绘画，手法十分写实逼真，没留意观察还以为是人体艺术照，头脑里立即闪出白英这个名字。他把照片锁进抽屉，疾步走出去房间。
在医院急诊室门口。
姚宇蓝把白英从座椅上揪起来，怒不可竭地她摁在墙壁上，揪住着领口，差点一拳揍下去。
“难怪昨天格灵会气成那样，到现在还没醒过来。你这么害她，到底还是不是她的姐妹？”
“请你原谅，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已经后悔死了！”
白英盯着他因愤怒痛苦几乎扭曲变形的脸，畏惧地闭上眼睛，脖颈被掐得快要窒息，眼泪飞溅。好一会儿姚宇蓝才慢慢松开手，一拳狠狠地砸向墙壁。
“照片已经流到我的公司里了，想必你们学校已经漫天飞了。格灵已经经历了一次痛苦，你还要让她再经历第二次。她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想好活。”
白英捂着疼痛的脖颈，咳了几声，眼泪哗啦啦地流个不止，痛苦得难以自抑。初中的时候，奶奶去世，她也这般伤心过。幸好当时格灵在身边，陪伴她度过那段悲痛的日子。如今那个安慰和陪伴自己的人却以这种方式严惩了她，让她从此活在无边的痛苦和忏悔里。
余敏之、宋铭和季开彤第二次来到医院探望。他们已经知道事情的原委，现在怪白英也是于事无补。只能希望格灵能挺过这一劫，以后离开海市走得远远的，忘记这些伤痛。
已经抢救一天两夜，格灵还是没有醒来。医生说病人除了肺部有点积水，各项体征指标基本正常，陷入深度昏迷，不排除本人潜意识里不愿意醒来面对现实。
余敏之向姚宇蓝再次道谢，心里有些纳闷这个救命恩人怎么一直守在这里。她把白英叫到走廊外询问。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了一跳。
“这位姚先生是灵子的追求者，灵子还跟他结了婚？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答应跟李希凡结婚的吗？”
“一直没有李希凡的消息，格灵以为李希凡放弃了。想到逗逗没有户口，连学都上不了。姚先生刚好没有孩子，又愿意收养逗逗，灵子就答应和他假结婚。等逗逗户口解决了，两人就离婚。”
“那他俩离婚了没？两人有没有发生......唉，糊涂啊！”余敏之叹了口气，只怪自己生了一场病，把姑娘一辈子的幸福都搭进去了。
“离了。结婚都是为了逗逗，灵子心里只有李希凡，姚大哥也很尊重她的。”
余敏之沉吟了一会儿，看见白英红肿的双眼，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英子，你也别太难过了。你的作品，我和季教授一起去看过了，确实画得非常好啊。其实在艺术家的眼里，人体绘画是美的艺术追求，只是灵子心里阴影太重，迈不过去这道坎。等她醒来，我会开导她啊。”
白英拉住余敏之的手，感激的连连点头。只要有两位老师的帮忙，她和格灵还是有希望重归于好的。
——————————————————————————————-——————
李希凡的父母也来了。他们的三女婿是海艺大学部的英语教室，消息灵通，马上带岳父岳母到医院探望。
重症监护室门口一下聚集了七八个人，护士过来劝他们先行离开，有消息会通知家属。
“你们当中谁是患者的直系亲属？到一楼收费处交钱。”
一位护士拿着收费单和登记表，目光投向他们，见他们不语又问了一句：谁是患者的父母或兄弟姐妹？”
余敏之接过收费单，看了一眼把目光投向丈夫，然后有些为难地跟护士解释：“护士，我们来得匆忙，身上没带多少钱。我们马上回去准备一下再过来交钱。”
“余老师，您不要操心。小格住院的费用，我们来出。”李副校长拿过余敏之手里的单子，叫女婿一起跟他去办理。
很快李副校长他们就折回来了，只见他举着手里的一张单子，面色十分不悦地看着余敏之，语气带着质问。
“余老师，你怎么没有跟我提起过小格已经结过婚，这种事情还能隐瞒吗？”
余敏之看了眼站在一边沉默不语的姚宇蓝，面露难色地转向李副校长：“李老师，我......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不是有意瞒你们。”
“那就是小格有意隐瞒。这样的人品，就算嫁入我们李家也不会省心的。老伴，我们走吧。”
“这......这怎么成？我们.....”老太太一脸的为难，很快被老伴和女婿拉走了。
坐在椅子上一直没说话的季开彤，看看余敏之和宋铭，最后把目光定在姚宇蓝的身上。——一看姚宇蓝的穿着就知道是个生意人。他的目光很快投向别处，眼神有些涣散，把惋惜沉在心底，坐了一会儿也起身走了。
“姚先生，您过来一下。”
两人到走廊一端。姚宇蓝看着面容清瘦淡雅的余敏之，眉目与格灵有几分相似，相信有些缘分是天注定，再遥远都会相遇。余敏之也认真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高大帅气，举止成熟稳重的年轻人，便问他今年贵庚。姚宇蓝如实回答。
“你和格灵结婚，之前还有过婚姻吗？”
“没有，格灵是我的初恋，想娶她为妻。可是她......跟李希凡有婚约，所以我们很快就离婚了，从结婚到离婚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您放心，我和格灵之间是清白的。等她醒过来，养好身体，我会陪她去婆家解释清楚。”
余敏之听他这么说，点点头，心里增了一些好感，也没怪他自作主张。
“没事，就这样吧。我等下去跟李老师夫妻俩解释一下。”
“患难见真情。余老师，您才是格灵真正的亲人。如果她婆家不接纳这个儿媳，我愿意一直照顾她。”
“小姚，谢谢你！”
原本很看好的一桩婚姻，可惜老天不成人之美。她不由地叹了口气，现在只能看李家有没有回旋的余地，还有李希凡本人的态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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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雨柔选好手机，赶到医院。姚宇蓝已经交完住院费，坐在大厅休息等候。
手机卡刚换上去，电话和短信就接连二三响起。他一边往门外走，一边接通母亲的电话。颜珍一阵连珠炮轰质问儿子为什么手机关机不接电话，为什么没去参加李慧慧的毕业典礼。姚宇蓝皱着眉头解释手机坏了，现在就去学校找李慧慧。
李慧慧看见姚宇蓝，心里一阵委屈，故意不搭理他。从昨天早上开始打电话，不知打了多少回，手机始终关机，也不见人影。她又气又难过，甚至跑到舞蹈教室和练琴房去找格灵，竟然也不在。她十分肯定姚宇蓝忙着约会，把自己这么重要的事情抛到一边去了。
今天上午她才听说格灵跳河自尽了，现在医院里抢救。她心里总算出了一口怨气，这种女人就算死了，也毫不足惜。
姚宇蓝见她眼圈红红，十分委屈的样子，憋住内心的怒火，语气有些冷淡。
“这两天发生了一点意外，来不及参加你的毕业典礼。我请你吃饭，将功补过。”
“宇蓝哥，你说的意外是跟格灵有关吧。大家都说她被自己的搭档推入火坑了。”
李慧慧说着，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笑意，“我带你去看一下那个死胖子的画。”想到上次白英竟然跑到教室把自己骂了一顿，心里仍有些愤愤不平。
姚宇蓝也没拒绝，跟她去了美术展览大厅。
在几幅余米长宽的绘画作品前，李慧慧指着其中的两幅淡淡地问了一句：“宇蓝哥，你觉得她眼熟吗？”姚宇蓝凝目注视，看到落款署名：白英。几个学生聚在画前窃窃私语，不时有男生伸手去触摸画中人的敏感的部位。他的脸上顿时如被人掴了一个个耳光，火辣辣的难受，疾步走过去用力推开他们，大声吼起来。
“滚开！这是艺术作品，你们不要亵渎她。”
姚宇蓝的声音有些大，男女生回头看着一脸愤怒的高大男子，不敢言语低着头走开了。这时他又留意到墙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白英同学画作已被海市美术馆收藏，近期将参加中国青年艺术家美术展。
被最信任亲密的姐妹“出卖”了，勿怪格灵会看破人生，一心求解脱。就算他也未必能承受得起这样的打击。他拿过李慧慧手中的相机咔嚓几声，把画面拍下来。李慧慧生气地问拍下来做什么。
“你们都是艺术家，不觉得这些画很美吗？你站过去，我帮你留个影。”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眼神冷峻，并把李慧慧推到画前要给她拍照。李慧慧急忙闪开，一把夺回相机。
“照片洗出来后，麻烦你寄给大哥。”
“我要把胶卷剪掉！”
“最好连同之前拍的那些胶卷都毁了，明白我的意思吗？”
李慧慧的脸一下涨红，支吾着否认自己拍过照片，抬头看见姚宇蓝双眼迸出两道寒光，凌厉直逼人的心底，不由有些畏怯。
“我……我……不明白。”
姚宇蓝没有逼她承认拍这些照片的目的，只告诉她：害一个人比爱一个更容易，做事情之前最好先考虑清楚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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