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亲眼所见（二）
两人沿着湖继续往前走，时间已接近中午，他们的“约会”也差不多要结束。
姚宇蓝邀请王芳一起吃饭，他打算叫陈岩出来一起作陪。
“吃饭就不用了，我妈今天一早就出去买菜，说要给我弄好吃的。不然，你也过去，我婶一定很开心。”
“那就下次再请您吧。我还没有让女生付钱的习惯，今天您请的，下次一定要还，不知芳芳小姐肯不肯赏脸？”
“那要看有没有空，如果把公事挪到休假来谈，我就不乐意了。”王芳理了一下被风吹散的长发，眯起眼望见前面有很多人在喂鸽子，不由笑起来，听起来随意却又极认真的语气在问，“姚宇蓝，我可以冒昧问你一个问题吗？”见对方点点，于是毫不客气地说，“你想过结婚吗？”
姚宇蓝愣了一下，想到格灵，然后很坚决地摇摇头：“医生说我的身体耗不过两年，不想折腾这些了。芳芳，我真的没有骗你。”
三十一岁，长着一张绝色的脸，又这么有才华，老天确实偏爱他，也有些残忍。
王芳看着他带着淡淡伤感的笑脸，心里实在有些不忍细看，不过她还是很冷静地分析道：“我相信，这样我更不能贷款给你。过两年这些钱还不上，我找谁要？”
“你可以先调查我的资产，看到时够不够抵债。我以很负责的态度告诉您，就算我真的活不过两年，我的合伙人也会还的，陈岩是公司的法人代表，他的实力远强于我，四环城建这个项目就是他拿下来的。下周我牵头，你们见个面。”
王芳点点头：“行，我很高兴认识你们。”
姚宇蓝的脸突然沉下来，一言不发，目光望向远处，面色通红继而转为铁青，目光冷冽之极。
几米之外，一男一女依偎地坐着低头私语，女方的一只手藏在男方的大衣口袋里，另一只手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头紧挨着男方的肩膀。
姚宇蓝紧紧地盯着那张面带桃花春色的脸，那是女子在恋爱中才会呈现出来的自在轻松的模样，在爱人面前自然流露出来的娇柔与甜蜜。再看旁边头发花白，身形削瘦，脸上皱纹如核桃纹理的老头，于他简直是一种讽刺。
他的双手攥成拳头咯吱响，向前几步突然又止，回头看了一下王芳摇了摇头说：“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你们认识？”王芳看着姚宇蓝几近扭曲的面孔，十分确定他们的关系绝非一般。
“我的一个世伯最近在闹离婚，刚才我没有注意看，以为是他。”姚宇蓝惨淡地笑了下，心里明白这个谎圆的有些离谱。心如死灰，他再也不想提这个女人，更不能因为她，把自己贷款的事情搞砸了。他很快调整好心态，转移话题。
“我们刚才谈到我的合伙人陈岩，他为人很实在，是个值得长期合作的生意伙伴。”
“他结婚了吗？”王芳感觉自己有点恨嫁，故作轻松地笑了起来，心里仍有些惴惴不安，目光又望向对面，见那对男女已经走了。
“你刚才有打架揍人的冲动？”
“我从小到大还真没有和别人打过架，现在更不会去惹事了。”
姚宇蓝舒展一下有些痉挛的手指关节，文件袋顶住闷痛的胸口，暗想如果没有王芳在场，自己会上去揍人吗？回答肯定是不会。他刚才确实有上前把格灵拉开，冷嘲热讽一番的冲动，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跟她一丁点关系都扯不上，凭什么身份上前干涉。以格灵的脾气，说不准还会骂他多管闲事。这个没人管教的女子，愿意跟谁，是她自己的事情，与他姚宇蓝没有半毛关系。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远离这个女人，不要再去想，不要再去念，每天对自己下咒：她是巫女，蛇的诱惑，不要去碰她，不然下场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今天他已经亲眼目睹，是该死心了。不要再抱任何的幻想，不要再为她的轻浮放荡找任何开脱的借口。
爱上这种女人，简直是对自己一身清白的侮辱，他宁愿现在死去，也不想承认自己爱过。
“我们走吧，时间不早了。”
“朝这边走离停车场近一点。”
“姚宇蓝，你想从我的手里拿到贷款，先过今天这个测试。”
王芳说着径自朝那对男女快速地走去，姚宇蓝叹了口气只好跟上去，暗想：此女果然不是可以随便糊弄的。
姚宇蓝走得比较慢，待走近的时候，只听见王芳在问他们：“能麻烦你们帮我们拍张照吗？”
格灵看着一脸亲切的王芳，又抬头看了看季开彤，松开挽着他臂弯的手，欣然地点了点头。转身看见走近的姚宇蓝，不禁愣了一下，见他面色苍白，眼神冷漠，一言不发地走到王芳身边。心里也没想跟他打招呼，便当作不认识。
“姚宇蓝，我们在这里拍张照好吗？”王芳故意把姚宇蓝的名字加重拉长，见对方没有任何反应，暗想：难道这次自己的感觉出错了？
“可以啊，不过这里都是人，拍起来可能有点傻。”姚宇蓝环顾一下四处，把文件袋递给王芳，准备去捉鸽子。鸽子太灵活，人一靠近，扑棱一下就飞起来，要不翅膀一拍就跑远处去了。姚宇蓝几次扑个空，只好摊开双手笑着摇摇头说：“今天我体会到放鸽子的另一层意思了——一鸽难求。”
王芳示意他别动，就蹲在那里，她走过去在他旁边蹲下，一只手随意地搭在他的膝盖上。格灵见他们摆好姿势，调整了一下拍摄的角度，拍了几张，然后把手机递给王芳。
“谢谢你！妹妹，你这么年轻漂亮，他是你的......”
王芳还真够大胆，把目光投向季开彤，大有刨根问底的意思。格灵羞涩地捋了一下耳边的发丝，笑了笑说：“他是我的老师，再见。”摆摆手，转身就朝季开彤走过去，连看都不看一眼姚宇蓝。
“她果然不认识你。”王芳看了看相机里的照片，见姚宇蓝没有一点笑意的脸，果断地删除。姚宇蓝什么都没有说，心里只叹：王芳，你还是被骗了。她才是表演专家。
“您还是不相信我，是吧？”
“你为什么不笑，之前你可是谈笑风声。”
“起床到现在还没有吃点东西，再下去就要饿哭了。真的不能请你吃饭吗？。”
姚宇蓝捂着胸口，看着远去的格灵，皱着眉头朝前走。见王芳跟上来，咧嘴笑了起来，声音有些虚弱：“走，刚才没撸到一只鸽子给你拍照，附近有家烤鸭味道很好，买只给您爸妈带回去，当中午的下酒菜。”
王芳看着他微笑的侧脸，有点失神，又无比沮丧地说：“绕了大半个城，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得这么一只烤鸭，太亏了，亏死了。”
“很抱歉，今天不能陪您吃饭了，我......”
姚宇蓝突然颓然坐在石阶上，捂着胸口，脸色由苍白变成紫灰，一只手哆嗦着伸向口袋掏出正在响的手机，却无力打开翻盖接听，一下滑落在地，身体向前倾，脸贴着膝盖。王芳见状大惊失色，急忙跑上前帮他拾起手机，接下电话。是姚宇蓝的秘书张雨柔打来的，问他们的具体位置。
很快张雨柔找到他们。见姚宇蓝坐在石阶上，整个人曲着一动不动。什么也没说，跑上前把手里拿着的药丸放进他嘴巴里，然后小心地把他的身体平靠在自己的大腿上，看见不少人围观，用力挥手示意他们走开。
王芳第一次遇到这种突发情况，紧张得一时失了分寸，幸好张雨柔及时赶来，不然姚宇蓝的性命堪忧。只是她很好奇，张雨柔来得这么及时，难道是姚宇蓝提早打电话通知她。一问果然，张雨柔住在附近，她接到姚宇蓝的电话就马上赶过来了。
“姚总的药放在车上、办公室和家里，我的手里也有备着，就怕病情突发。”
“你们姚总的病很重吗？”王芳心疼地看着眉头紧蹙，仍没有晃过劲来的姚宇蓝，她知道自己真的误会他了，如果不是自己多心要测试他的诚信，这会儿他也不至于躺在秘书的大腿上让人围观，心里不由地自责起来。
“经不起疲劳和刺激，姚总刚才跟我说心里有些难受，叫我马上拿药过来广场这边等他。服完药就没事了，您不要太担心。”张雨柔这时才有空打量眼前一脸紧张的女子，以为是姚宇蓝处的女朋友，表情一下窘迫起来，“对不起，我刚才太急了。”
王芳急忙摆手解释自己和姚宇蓝的关系。
姚宇蓝是听得见她们的谈话的，只是一时没办法开口。心痛过去，也能自己坐起来，他轻轻地拥抱了一下张雨柔，回头像没事似的笑着跟王芳说：“不好意思，芳芳，耽误您回家吃饭了，我们仨一起凑一桌吧。”
“姚宇蓝，我都快被你吓死了，哪有心情吃饭。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王芳见姚宇蓝站起身，拍了拍大衣的尘灰，俯身拉起张雨柔，把文件袋递给她。
“我们多见几次面，您就习惯了。摊上这个病，只能多辛苦我的秘书柔柔了。她已经救了我很多次，我真的很感激。”
“姚总过奖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张雨柔的两腮羞红，见王芳笑看着自己，表情有点异样，尴尬得一时不知如何解释。无论在熟人还是陌生人面前，姚宇蓝的夸奖总是毫不吝啬。
王芳也是爽快之人，见姚宇蓝执意要请自己吃饭，也不便再推辞。不过跟他有言在先：“吃饭不谈公事，贷款的事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如果审核不过，不能怪她。”
姚宇笑着十分笃定地点头：“市政的项目，你们如果不支持，是你们眼光不够长远，会后悔的。我找您办事，说明我们有缘。我虽不是算命的，但我看人还是挺准的，您一定会帮我，就像我的柔柔，每次在我快要死的时候会赶来救我一样，您也是我的救星。”
“如果不是呢？”王芳已经被这个刚才还差点背过气去，现在又牛逼哄哄的男人惹得忍不住发笑，心里又欢喜又无奈。
“如果您真不是我的救星，我赔您一年的星巴克VIP券。”
张雨柔听了，只顾低头抿嘴微笑，知道老大又在发挥他的男色魅力。所谓缘分，不过是他相中的猎物，一经出手几无失手。这位女经理这么年轻，大概不用几个回合就会被套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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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宇蓝邀请王芳一起吃饭，他打算叫陈岩出来一起作陪。
“吃饭就不用了，我妈今天一早就出去买菜，说要给我弄好吃的。不然，你也过去，我婶一定很开心。”
“那就下次再请您吧。我还没有让女生付钱的习惯，今天您请的，下次一定要还，不知芳芳小姐肯不肯赏脸？”
“那要看有没有空，如果把公事挪到休假来谈，我就不乐意了。”王芳理了一下被风吹散的长发，眯起眼望见前面有很多人在喂鸽子，不由笑起来，听起来随意却又极认真的语气在问，“姚宇蓝，我可以冒昧问你一个问题吗？”见对方点点，于是毫不客气地说，“你想过结婚吗？”
姚宇蓝愣了一下，想到格灵，然后很坚决地摇摇头：“医生说我的身体耗不过两年，不想折腾这些了。芳芳，我真的没有骗你。”
三十一岁，长着一张绝色的脸，又这么有才华，老天确实偏爱他，也有些残忍。
王芳看着他带着淡淡伤感的笑脸，心里实在有些不忍细看，不过她还是很冷静地分析道：“我相信，这样我更不能贷款给你。过两年这些钱还不上，我找谁要？”
“你可以先调查我的资产，看到时够不够抵债。我以很负责的态度告诉您，就算我真的活不过两年，我的合伙人也会还的，陈岩是公司的法人代表，他的实力远强于我，四环城建这个项目就是他拿下来的。下周我牵头，你们见个面。”
王芳点点头：“行，我很高兴认识你们。”
姚宇蓝的脸突然沉下来，一言不发，目光望向远处，面色通红继而转为铁青，目光冷冽之极。
几米之外，一男一女依偎地坐着低头私语，女方的一只手藏在男方的大衣口袋里，另一只手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头紧挨着男方的肩膀。
姚宇蓝紧紧地盯着那张面带桃花春色的脸，那是女子在恋爱中才会呈现出来的自在轻松的模样，在爱人面前自然流露出来的娇柔与甜蜜。再看旁边头发花白，身形削瘦，脸上皱纹如核桃纹理的老头，于他简直是一种讽刺。
他的双手攥成拳头咯吱响，向前几步突然又止，回头看了一下王芳摇了摇头说：“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你们认识？”王芳看着姚宇蓝几近扭曲的面孔，十分确定他们的关系绝非一般。
“我的一个世伯最近在闹离婚，刚才我没有注意看，以为是他。”姚宇蓝惨淡地笑了下，心里明白这个谎圆的有些离谱。心如死灰，他再也不想提这个女人，更不能因为她，把自己贷款的事情搞砸了。他很快调整好心态，转移话题。
“我们刚才谈到我的合伙人陈岩，他为人很实在，是个值得长期合作的生意伙伴。”
“他结婚了吗？”王芳感觉自己有点恨嫁，故作轻松地笑了起来，心里仍有些惴惴不安，目光又望向对面，见那对男女已经走了。
“你刚才有打架揍人的冲动？”
“我从小到大还真没有和别人打过架，现在更不会去惹事了。”
姚宇蓝舒展一下有些痉挛的手指关节，文件袋顶住闷痛的胸口，暗想如果没有王芳在场，自己会上去揍人吗？回答肯定是不会。他刚才确实有上前把格灵拉开，冷嘲热讽一番的冲动，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跟她一丁点关系都扯不上，凭什么身份上前干涉。以格灵的脾气，说不准还会骂他多管闲事。这个没人管教的女子，愿意跟谁，是她自己的事情，与他姚宇蓝没有半毛关系。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远离这个女人，不要再去想，不要再去念，每天对自己下咒：她是巫女，蛇的诱惑，不要去碰她，不然下场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今天他已经亲眼目睹，是该死心了。不要再抱任何的幻想，不要再为她的轻浮放荡找任何开脱的借口。
爱上这种女人，简直是对自己一身清白的侮辱，他宁愿现在死去，也不想承认自己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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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这边走离停车场近一点。”
“姚宇蓝，你想从我的手里拿到贷款，先过今天这个测试。”
王芳说着径自朝那对男女快速地走去，姚宇蓝叹了口气只好跟上去，暗想：此女果然不是可以随便糊弄的。
姚宇蓝走得比较慢，待走近的时候，只听见王芳在问他们：“能麻烦你们帮我们拍张照吗？”
格灵看着一脸亲切的王芳，又抬头看了看季开彤，松开挽着他臂弯的手，欣然地点了点头。转身看见走近的姚宇蓝，不禁愣了一下，见他面色苍白，眼神冷漠，一言不发地走到王芳身边。心里也没想跟他打招呼，便当作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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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不过这里都是人，拍起来可能有点傻。”姚宇蓝环顾一下四处，把文件袋递给王芳，准备去捉鸽子。鸽子太灵活，人一靠近，扑棱一下就飞起来，要不翅膀一拍就跑远处去了。姚宇蓝几次扑个空，只好摊开双手笑着摇摇头说：“今天我体会到放鸽子的另一层意思了——一鸽难求。”
王芳示意他别动，就蹲在那里，她走过去在他旁边蹲下，一只手随意地搭在他的膝盖上。格灵见他们摆好姿势，调整了一下拍摄的角度，拍了几张，然后把手机递给王芳。
“谢谢你！妹妹，你这么年轻漂亮，他是你的......”
王芳还真够大胆，把目光投向季开彤，大有刨根问底的意思。格灵羞涩地捋了一下耳边的发丝，笑了笑说：“他是我的老师，再见。”摆摆手，转身就朝季开彤走过去，连看都不看一眼姚宇蓝。
“她果然不认识你。”王芳看了看相机里的照片，见姚宇蓝没有一点笑意的脸，果断地删除。姚宇蓝什么都没有说，心里只叹：王芳，你还是被骗了。她才是表演专家。
“您还是不相信我，是吧？”
“你为什么不笑，之前你可是谈笑风声。”
“起床到现在还没有吃点东西，再下去就要饿哭了。真的不能请你吃饭吗？。”
姚宇蓝捂着胸口，看着远去的格灵，皱着眉头朝前走。见王芳跟上来，咧嘴笑了起来，声音有些虚弱：“走，刚才没撸到一只鸽子给你拍照，附近有家烤鸭味道很好，买只给您爸妈带回去，当中午的下酒菜。”
王芳看着他微笑的侧脸，有点失神，又无比沮丧地说：“绕了大半个城，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得这么一只烤鸭，太亏了，亏死了。”
“很抱歉，今天不能陪您吃饭了，我......”
姚宇蓝突然颓然坐在石阶上，捂着胸口，脸色由苍白变成紫灰，一只手哆嗦着伸向口袋掏出正在响的手机，却无力打开翻盖接听，一下滑落在地，身体向前倾，脸贴着膝盖。王芳见状大惊失色，急忙跑上前帮他拾起手机，接下电话。是姚宇蓝的秘书张雨柔打来的，问他们的具体位置。
很快张雨柔找到他们。见姚宇蓝坐在石阶上，整个人曲着一动不动。什么也没说，跑上前把手里拿着的药丸放进他嘴巴里，然后小心地把他的身体平靠在自己的大腿上，看见不少人围观，用力挥手示意他们走开。
王芳第一次遇到这种突发情况，紧张得一时失了分寸，幸好张雨柔及时赶来，不然姚宇蓝的性命堪忧。只是她很好奇，张雨柔来得这么及时，难道是姚宇蓝提早打电话通知她。一问果然，张雨柔住在附近，她接到姚宇蓝的电话就马上赶过来了。
“姚总的药放在车上、办公室和家里，我的手里也有备着，就怕病情突发。”
“你们姚总的病很重吗？”王芳心疼地看着眉头紧蹙，仍没有晃过劲来的姚宇蓝，她知道自己真的误会他了，如果不是自己多心要测试他的诚信，这会儿他也不至于躺在秘书的大腿上让人围观，心里不由地自责起来。
“经不起疲劳和刺激，姚总刚才跟我说心里有些难受，叫我马上拿药过来广场这边等他。服完药就没事了，您不要太担心。”张雨柔这时才有空打量眼前一脸紧张的女子，以为是姚宇蓝处的女朋友，表情一下窘迫起来，“对不起，我刚才太急了。”
王芳急忙摆手解释自己和姚宇蓝的关系。
姚宇蓝是听得见她们的谈话的，只是一时没办法开口。心痛过去，也能自己坐起来，他轻轻地拥抱了一下张雨柔，回头像没事似的笑着跟王芳说：“不好意思，芳芳，耽误您回家吃饭了，我们仨一起凑一桌吧。”
“姚宇蓝，我都快被你吓死了，哪有心情吃饭。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王芳见姚宇蓝站起身，拍了拍大衣的尘灰，俯身拉起张雨柔，把文件袋递给她。
“我们多见几次面，您就习惯了。摊上这个病，只能多辛苦我的秘书柔柔了。她已经救了我很多次，我真的很感激。”
“姚总过奖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张雨柔的两腮羞红，见王芳笑看着自己，表情有点异样，尴尬得一时不知如何解释。无论在熟人还是陌生人面前，姚宇蓝的夸奖总是毫不吝啬。
王芳也是爽快之人，见姚宇蓝执意要请自己吃饭，也不便再推辞。不过跟他有言在先：“吃饭不谈公事，贷款的事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如果审核不过，不能怪她。”
姚宇笑着十分笃定地点头：“市政的项目，你们如果不支持，是你们眼光不够长远，会后悔的。我找您办事，说明我们有缘。我虽不是算命的，但我看人还是挺准的，您一定会帮我，就像我的柔柔，每次在我快要死的时候会赶来救我一样，您也是我的救星。”
“如果不是呢？”王芳已经被这个刚才还差点背过气去，现在又牛逼哄哄的男人惹得忍不住发笑，心里又欢喜又无奈。
“如果您真不是我的救星，我赔您一年的星巴克VIP券。”
张雨柔听了，只顾低头抿嘴微笑，知道老大又在发挥他的男色魅力。所谓缘分，不过是他相中的猎物，一经出手几无失手。这位女经理这么年轻，大概不用几个回合就会被套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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